么回事?见到一个同学,有什么心不定呢?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系?”还是人家姑娘大方,或者是心底无私,一身坦荡。
“我叫黄苏川,江苏的苏,四川的川。在物理系,量子物理专业,一年级的。”
“呵呵……”,人家姑娘又笑了。又不是在警察局审犯人,要回答得这么详细干嘛?
“我也是一年级的,我学的是气象专业,我叫蒋涵芝。以后请多关照。”你看,人家女孩都落落大方,还伸出了芊芊的小手。
黄苏川赶紧伸手去握了握:“应该的,应该的。”感觉不对,立即改了一下,“我们相互多多关照。”
高铁以每小时450公里的时速飞快地奔跑着,窗外的一切,以同样的速度,拼命向后奔跑。冬日的北方,虽然现在偶尔能看到一点点绿色,但主色调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黄苏川的心情,已经克服了刚开始见到蒋涵芝时的那种不知所措。就像往水里扔了一块石头,激动的涟漪,已经消失了。
“蒋同学,你家在哪里?”
“我是台湾人,我父亲在上海工作。我现在回上海,到我父亲那里。过几天和父亲一起回台湾过年。”
“哦,你是台湾人,怎么一点也听不出你的台湾口音?”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有地方口音?我也没听出你的常州话口音。你不至于不会说常州当地话吧?”
“当然会。虽然会的不多,但至少交流没问题。”
“就是嘛。你想听听我的闽南话,你听得懂吗?爱拼才会赢(闽南话)”
“听不懂。据说闽南语是中国最难懂的方言。”
“你知道就好。越是和普通话相远的语系,越容易学成标准的普通话。不说中国人,你看,现在欧美人说的普通话,比北京本地人、河北人说的普通话标准多了。”
“对,我充分相信你的话,因为他们是从零开始学习的。”
车内的温度比车外的温度高许多。由于刚才的紧张,黄苏川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很热,厚厚的外套还紧绷在身上。
“蒋同学,不介意吧!我把外套脱掉。”
“没关系,请。”蒋涵芝松了松身子,往外挪了挪。
哦,没什么,刚才是热了才这么紧张。黄苏川觉得脱了外衣,心里舒服多了。
“蒋同学,我经常看到你在图书馆看书,有什么好书吸引着你呢?”黄苏川现在已经彻底恢复平静,言谈也平静了。可是高铁也许已经开出200公里了。
“我也没什么特别爱好,就是发现北大图书馆里的书太多了,我要将他们都据为己有。虽然心太大不可能,但总是要努力努力吧!”蒋函芝的讲话都带有着一些微笑,语言中也有一丝微笑,黄苏川现在能够体会到。
“心不小啊!可北大图书馆也不是最大的,首都图书馆才是第一的。你想吃饱,到首都图书馆去,那里山珍海味,样样俱全。”
“好啊!那明年你陪我去。”
又来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呢,你怎么就这么爽快?当然,君子不输淑女。
“当然可以,一定奉陪。”
“拉勾。”蒋函芝勾着小拇指,望着黄苏川。
还有这套小孩子玩意儿,真是服了你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变了是小狗。”两人拉勾约誓,一百年不变。
邻座有几个好事者,转过头来看他们。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一分钟发誓,再过一分钟,是不是又该吵架了?
黄苏川心里又紧张了。同志们,不是的,我们只是相约到首都图书馆去读书,没有别的意思。
两个小时飞快过去,黄苏川和蒋函芝由生到熟,由熟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