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才能创的出不朽的招数。”便是说完,秦生闭上了眼,专心疗伤,不在开口。
叶江凌握住剑柄,看着秦轻蹲在地上检查藤条的状况,陷入了沉思。
而在这洞穴深处,铁链“哗啦”响了一声,那残缺破败就像花朵枯萎了一般的模糊人形动了一下,昏黄不堪的眼睁了开来,鼻子动了动,迷茫困惑的神情出现在了那人的脸上。
“这是什么味道?”那人用力嗅了嗅,确也没有闻出个所以然。
“是土的味道?不,不是,是小虫子的尸体?不,也不是,是小动物不小心进来了,是草?是树?”这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他记得过,好像刻印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瞳孔里。
“是血!”他的眸子亮了起来,这种令人作呕愉悦的味道曾让他兴奋不已,那来自血脉里的欢呼雀跃。
“是谁的血?”他努力探出身体,可双手被一把剑钉死在这石头上,他的左眼,努力的去闻,去嗅,那个答案就在他的嘴里,一下子就能说出口。
“人血!是人血!是新鲜的人血!”如果他此时没有绑住,他能跳起来,千百年了,他咆哮过不知道多少遍,可这里静的可怕,无论他怎么样努力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闻腻了的泥土味,只有下下雨,那新的味道又能让他快乐兴奋,若更有一两条小虫迷了路钻进来,更能他高兴好几天,闷坏了,闲坏了,被绑在这里连真元没有办法调动,他就如图无手无脚的废人被丢在漆黑的牢笼,他不是没有想过死,一开始是那深刻的仇恨让他一遍一遍的回想那张美丽可恶的脸,到后来这些都无所谓了,他开始认真的回想他的一生,回想他所修的法诀,可并没有真元,他连试验都做不到,绝望的蔓延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本想着熬到出头的日子冲出去撕掉那些仇人的手和腿,让他们尝试下这种难熬的滋味,到后来便变成了一声声的哀求,哀求那个好听可爱又让人厌恶的名字,哀求他的过错和过失,从小到大的所犯的错误事无巨细,但,没有人回应他,安静的可怕,那个讨厌的声音如果在这时候响起,他甘愿匍匐在她的裙下,即使是她把自己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便开始计算时间,一天又一天,从某一天开始自己定了个星期一,自己定了个大年初一,然后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一遍遍的数,数着数着,他便模糊了,他快忘了自己是谁,他甚至他在干什么?他刚数了前面的时间,转眼见,他便开始了另一次的计时秒表,终于,他把握住了偶尔一次的清醒,硬生生停止了这种行为,而开始回想自己的事情,开始想到了死亡。
最开始想的死法是自绝经脉,这是种最快的方法,于是他试了下,发现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掌控,放弃了,然后是饿死自己,可一下子就被否决,从来没有听过修行之人被自己饿死的,撞死自己,他想到曾有人一头扎在柱子上,流血流死了,于是他拼命扭动自己的身躯,想只要死的虫子,挣扎半天发现做不到,在几次尝试之后,他才终于发现这个一直被他专门忽略的事实,他的生命已不由他了,他那强大无比生命力原本是他的骄傲,可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恐惧。
他何时才会死?
他何时才能死?
接着,接着又是一个重复,他又开始不断的不断的咒骂,哀求,威胁,恐惧,胡言乱语,自言自语自己的一生,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他从来想不到时间原来才是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算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现在恐怕也会赔上笑脸做个老奴一样,他平生的自傲和骄傲和他无与伦比的身份被击了个粉碎,他现在能做到什么事情?
无非顺应着这个无边无际的黑暗,闭口不言,沉默不语,不当自己曾存在,化作他们的一份子。
这样是否会好受一点?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