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人生?”
“有他的痴妄,”阿邯道,“他介入别人的爱情,一生一世都未得释怀。”
花窗格子投下斑驳的影,阿邯取了最上面的那一本,拍掉上面的尘土,露出清晰的四个字——宁为玉碎。
她着手翻开第一页。
那发黄的扉页上,可见水墨写意出的两个模糊人影。
似在暴雨夜里的情景,一树梨花被雨打得破碎,高大的男子欺身俯在一袭豆绿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他用双手禁锢着她,歇斯底里地模样,两人交颈痴缠,冷香遍地。
阿邯道,“这便是解白二人昨日暴雨里的一夜痴缠,四月初六的深夜,解珩强要了白豆儿,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琥珀凑过来,娇滴滴地伸手抚那画卷,“呦,这样狂的男人,我喜欢~”
“去!什么你都喜欢!”阿邯拍开她的手,“解珩和白豆儿他们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不过他们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很危险了。”
阿邯皱起眉头道,“眼看封妃在即,事情出现如此变故,如果白豆儿再接下圣旨,嫁入皇宫就是欺君大罪。对解珩和白豆儿来说,接下来的每一步走起来都异常艰难,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的。”
事实就是如此,白豆儿在父亲的指示下去献媚太子,她单纯幼稚并不知此事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想解珩吃吃醋,没想到太子却因此爱上了白豆儿,皇帝也默认白豆儿是自己皇家的儿媳,圣旨只是走个程序,如果临时悔婚的话,一不小心罪名就会沦为欺君大罪。
一开始是白豆儿说自己对太子爷有意,将太子爷勾引到手又突然不想要了,这相当于出尔反尔,折辱皇家颜面。
无论是欺君大罪还是折辱皇家颜面,随便一个罪过都够白家喝一壶了。
明明太子爷是最无辜的,可本剧把解白二人定位为男女主角,就只能委屈太子爷当男二兼反派了。
想到这里,阿邯起身,窗外日头越来越高,是时候要把太子爷接过来了。
忽听得身后的琥珀娇笑一声,“就要走?不梳洗打扮一下?”
阿邯回头,见琥珀正半倚在案上,雪白的大腿裸露着,一只玉足抬起,脚趾并起,足尖在另一条腿上勾勾画画,胸前的荷粉色纹边胸衣已露出一半,她还在榻上扭啊扭,雪白的手指在脖颈间打着圈儿,那姿势实在太不雅了,阿邯觉得自己忍得太久了。
“琥珀,你不能这样子!尤其不能顶着我的皮相、当着我的面这样子!”
“哦?”琥珀将两只腿缠绕起来,更肆无忌惮地咯咯笑,“我为何不能呢~”
“因为——”阿邯并拢五指,捏个决将手掌推了过来,大风忽地刮起,白色光影逐渐收缩直至变成小小的一团,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床褥间再也没了那个娇美身影,一个通红透亮的珠子静静地窝在床角。
“因为你其实是男孩子,”阿邯顺手拾起一块绸缎抛过去,将珠子盖得严实,笑道“小琥珀,你的道行尚浅呢!”
当天下午,阿邯翻过皇宫的高墙,化作一个宫女模样,绕了皇宫三圈半,找到太子爷的时候,他正岁月静好地读书。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然后他一抬头,便与庭中的阿邯来了一个深切的对望。
太子爷模样清俊,烟波成单,透露出一丝丝偏执,的确是故事中的反派面相,阿邯看着他,微微笑意停留在嘴角,眼神温柔,似乎带着许多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阳光打下来,太子爷看阿邯,只觉看到一个清丽的姑娘,“什么人?”
阿邯走近,很诚恳的说明来意,“太子爷,拍戏,了解一下,我会付给您十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