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小菜见我气色缓了下来,当场又道:“我是有叔的人吗?我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你种花家的事我是不敢插手的,小湾湾的事,也还请你这人不要管才好。”说着,便令舵手转向,往小湾湾划去。
那舵手赤裸着上身,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却不曾有头。我见此,心中不由得又惊又怒。想不到小菜为了对小湾湾的绝对管理,居然会对同胞施用刑天之术。这种邪术降低人的眼界,阉割人的头脑。中术之人,看似健硕,实则萎靡。最最重要的是,一个不懂思考的人还能算人吗?
极目远视,我便见那小舟中转出两袭斗篷,一件金衣,一件黑衣。那俩斗篷与小菜在舟头有说有笑,一同品尝着方才我本意赠与同胞的糖果。
我的内心一阵刺痛,顿觉第三股真气开始在胸中涌动,慌忙之间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对着小舟喊道:“为了整个种花家的长治久安,你叔那是非得解放小湾湾不可。你认,或者不认,叔(输)就在这里,不舍不弃!”
说完,我转身不再回头,语大熊猫道:“走,咱们去列祖列宗圣庙。”
路上,想到小菜的所作所为,我便愈加觉得第三股真气在胸中翻涌不可受制。
待到得列祖列宗圣庙,对着元祖炎帝c初祖黄帝,我拜过便道:“先祖在上,非是后孙不念手足同胞之情,实是手足之情有分大小。只顾一时手足之情,放任小菜恣意妄为,只会害了小湾湾上的骨肉同胞,对于我整个种花家更是百害而无一利,这是为小手足之情;后孙这就挥师简单直接地统一了小湾湾,然后家法管教小菜,虽说对小湾湾是暂时杀伤,但解了那刑天之术,此后同胞团结,更令我种花家免于授人以柄,是为大手足之情。长痛不如短痛,后孙这便去着手行事。”
再磕下九个响头,我立起身来,更觉胸中第三股真气澎湃不止。这直引得先前的两道真气同期震荡,从丹田气海沿阴交c神阙c水分c下脘c建里c中脘c上脘c巨阙c鸠尾c中庭c膻中,一路沿任脉逆行而至玉堂。三股真气一经汇合,更是势不可挡,只在胸中涌动数下,便即奔腾而下,冲破任督交汇之处,又沿长强c腰俞c腰阳关c命门c悬枢c脊中c中枢c筋缩c至阳c灵台c神道c身柱c陶道c大椎c哑门c风府c脑户c强间c后顶,这些督脉诸穴急行至百会穴喷涌而出。
只觉眼前一花,我便听得一人笑道:“你那‘一气化三清’的招式,虽未练成,但终不枉你勤学苦练。现在真气冲破玄关,表现出的这‘三气化二清’便是最好的证明。有了这个基础,将来登堂入室,想来修习那‘一气化三清’而有所成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了!”
我定了定神,只见眼前站立着两人。
其中一人气象儒雅,举止间却不怒自威;另一人在朴素的衣着下,却有着难以掩盖的磅礴大气。方才我听得的言语便是出自那威而儒雅之人的口中。
那二人见我一脸茫然,便解释道:“无论你在何时,无论你在何方,先祖都与你同在。让风指引你前进的道路,星辰照亮你的征途。在你气不可附神之时,先祖便不会显现。心不正,气象邪,误解大道则易入歧途;风有形,光有质,而后方知一气化三清。”
听了这话,我便知眼前二位乃是先祖。那气象儒雅c不怒自威的定是始祖黄帝;衣着朴素c大气磅礴的自是元祖炎帝无疑。他们依附在我的气息之中,我能从自己的气息之中感觉到那种息息相关的传承与关爱之情。当下又行礼恭顺道:“二位先祖在上,小湾湾的事,后孙已然陈述。若后孙有何处置不当,还望二位先祖不吝赐教。”
始祖黄帝笑道:“作为已故先祖,是不可赐教后孙的。”
元祖炎帝与之相望一笑,道:“若说指引的话,那却大有可说。”
我高兴道:“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