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在曾重的期盼中迎来了母亲康华略显疲惫的身影。
看到曾重那副尊荣,康华并没有异样,正所谓知子莫如母,反而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重儿这性格不这样才怪呢。”
走到曾重身边,康华拉起曾重的手,慈爱地望着曾重道:“重儿,陪妈去花园走走吧。”
“嗯”,曾重乖巧地应道。和母亲向花园行去。
花园虽然很精致,但是面积却并不大。斜斜的人工堆积起来的小坡上,有一个仅容得下几个人的小四方木亭。
曾重和母亲走入亭子,在小石凳上坐下。亭子中的圆桌台面刻着围棋棋盘,旁边放着两盒檀木棋盒。圆桌旁边有一个小炭炉,炉上有壶,壶中的热气正从小孔中缓缓腾漫着。两个精致的梨形粉彩小茶杯静静地摆在一旁。
曾重心想:“看来妈早有准备啊。”
曾重拿起茶壶倒上两杯茶,轻轻地把一杯放在母亲面前,随手从棋盒中间的圆孔中拈起一枚云子,轻轻地捺在天元的位置,然后静静地望向母亲。
康华缓缓地呷了一口茶,半是自语半是回忆般地对曾重说:“重儿,妈就从你小时候说起吧。家族会议前,大伯让我先简单地和你谈谈,好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而妈自己也确实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说。”
“好的,妈,我会认真地听,您讲吧”,曾重乖巧地说道。
“重儿,有些事也确实该让你知道了。你出生的那天正好是港岛回归的那一日,而那一天也是你父亲过世的日子。那一天本该是你父亲最骄傲的一天,却因为执行任务而英勇牺牲,连赶过来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康华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而眼泪却哗哗地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曾重心里一痛,顾不得自己翻腾的思绪,赶紧伸手握住母亲放在圆桌上的左手,轻轻地呼唤着:“妈、妈、妈……”
听到了曾重的声声呼唤,康华终于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强压内心的痛楚,对曾重道:“重儿,妈没事的,别担心,听妈继续说下去吧。”
“重儿,你应该知道那一天对国家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对曾家来说同样也有非常的意义。因为曾家到港岛来发展的初衷,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等会你就能明白这一点的。”
停顿了一下,康华继续说道:“当年古龙会收到消息,有国外某个势力,将利用港岛的黑势力,让港岛的黑社会分子在那一天故意制造事端,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父亲和几位叔伯带着人,提前一天去谈判讲数。谁知对方见事情败露,干脆狗急跳墙动了手。虽然这件事最终被你父亲他们摆平了,但你父亲却也因此重伤不治。”
讲到这里,康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知道为什么你小伯的追悼会妈那么激动吗?因为你父亲的死,当年是以黑社会火拼的结论给定的性!妈这一口气憋了整整十八年了。那天国家终于给正了名啊!你让妈怎么能不激动呢?”
曾重看着愈发激动起来的母亲,赶紧给母亲的茶杯里添上了茶水,缓声道:“妈,您再喝口水,慢慢说。”
“谢谢重儿,妈一说到你父亲就激动过了头。妈说的好乱,又跑题了。”
“重儿,很多事情妈也是在你父亲过世后,你大伯才告诉我的,我慢慢说吧。”
“曾家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来到港岛发展的。当时你爷爷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利用三民党军统少将的身份,在港岛一手创建了古龙会,为迎接最后的解放做准备。
经过多年的拼斗,终于将古龙会发展扩大起来,成为了港岛三大举足轻重的社团之一。
后来形势的发展出现了意外,港岛和台岛都成为了事实上的孤岛,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