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庞蒂克酒吧应该算是钱塘市最早的几家酒吧之一了。当然比它早的还有几家,但是存活至今的也就只有它和卡萨布兰卡酒吧了。
当年颜清瑜他爸刚从南方回钱塘市,在一公园的卡萨布兰卡酒吧开业时就是调酒师。后来被一名叫萧伯军的客人挖来合作开了这家庞蒂克。老颜不用出资,平时管理经营都是他,股份平摊。
那时的庞蒂克不仅是南山路酒吧一条街,甚至是钱塘市内人气最旺的酒吧。每晚高朋满座,人声鼎沸,颜清瑜也是在这几年后出生的。后来生意实在太好了,老颜却被跟他合作的人摆了一道。
某天萧伯军特地和他在政府部门当官的丈人接上他去了附近的县城考察,说想在这里再开一家新的酒吧,实际却是把庞蒂克偷偷转手了,而这天是别人来接手盘点的日子
酒吧卖了,说好的一半股份一分没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辛苦多年的心血就此没了。好在老颜心大,也没和对方争,谁让他信任对方,只是口头协议呢?碰上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能算他倒霉。这事还是十几年后一次和老颜喝酒时他说漏嘴才知道的,我敢保证全钱塘市都没几个人知道。
后来庞蒂克几易其主,大伙也去的少了,一帮熟客也不知所踪。直到老颜在曙光路上重新开了一家酒吧后,我们这些老客人才总算又聚拢在了一起。
但是尽管新的酒吧很大生意也很好,但大伙包括老颜都非常怀念老庞蒂克酒吧的味道。所以前几年老颜才回到旧址,从已经改成首饰店的老板手里把店转让下来,再原样复原了现在的庞蒂克。
原来这家酒吧还有死而复生这么离奇的经历,曾重听王栋说完这些,也是不禁感慨良多。
看看四周,一圈吧台也快坐满了酒客。曾重问王栋道:“栋哥,这人都不少了,咋还不见老板呢?”
“他啊,今天肯定不会过来了。周末他那新酒吧太忙,事也多,肯定抽不开身。今天小妮子在这帮忙他就更放心了,再说还有我们这些老人给他镇着场子呢。”说着摆出了一副老大的模样。
“王胖子,你这又在骗吃骗喝呢?”随着声音响起,两个额头贴着创口贴,肿着脸的人坐在了王栋旁边。来人一看就是艺术家,还是那种典型的文人型艺术家。
“许老师啊,您这是怎么了?玩化妆舞会呢这是?”王栋瞄着来人的创口贴问道。
“唉,别提了,提起就懊恼,又是这小子前几天给害得!”说着许老师指了指身边的小艺术家。
“噢,原来如此”,王栋了然道,看来见怪不怪了。
“我说王大伯啊,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今天别想我请你喝酒了。”小艺术家不满地对着王栋说道。
“不稀罕!”王栋想了想,声调降了降又道:“至少今天不稀罕。”
王栋接着对曾重说道:“帅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许沉许老师可是美院鼎鼎有名的国画系大教授。这位是他的二公子,至少现在还是默默无名的浙海大学美术系新生。”说到浙海大学几个字时还特地加重了语调。
曾重不禁多看了那位校友一眼,只见创口贴下面那一双愤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王胖子,恨不得一口把他喝了。
这下旁边的许沉教授也发火了:“王胖子,你这臭嘴,老子堂堂美院大画家的儿子却只能读浙海大学美术系光荣啊?你小子这个月就喝自己吧!”
骂完后对曾重说道:“小伙子,离这王胖子远一点,这家伙喜欢满嘴跑火车。”同时介绍道:“这我儿子许默,你们多聊聊。”
“清瑜呢?我刚才看到清瑜了”许默大声问周吾。
“来了,师哥,我这不就在你创口贴后面吗?”话随身落,颜清瑜已经出现在许默后面。
她先对着许老师认真地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