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他什么事都没干,就是跑超市跑菜场跑陶瓷品市场。想到四年的大学生涯想到自己的美食爱好,想起自己的好厨艺,曾重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尽管以后一周有超过大半的时间要在学校宿舍度过,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夜色降临前,曾重迈步出了家门。
今天是周末,曾重决定先往南山路的酒吧一条街去看看。因为下周一就是学校报到的日子了。再不去喝几杯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闻到啤酒花特有的香醇味了。
因为之前曾重已经了解过了,国内的大学新生可是有一段不短的军训期呢。
沿着北山路一路行去,路过断桥残雪,又经过湖滨六公园,足足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湖滨一公园。曾重本以为到尽头了,谁知只是拐了一个弯,绕过一个临湖的宾馆,眼前赫然又是一大片湖面映入眼帘。
曾重此时的心里还是颇多感慨的,对比此前在桂林象鼻山旅游时,沿江行走道上那难看的人为铁丝网和高高遮人眼目的挡板,心里也不禁为钱塘市管理层的大气给点了个赞。
经过涌金门那一片鳞次栉比的商铺时,曾重并没有停下脚步。虽然这里的栖湖天地也许是众多外地游客最喜欢驻足的地方之一,但明显不是曾重喜欢的“菜”。
只是走过栖湖天地没多远,周遭的氛围就突然为之一变。曾重只觉一股化不开的浓浓书香气息就这么扑面而来。
说来也怪,尽管道路两旁的不多店铺中也充斥着时代潮流的信息,但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朴气息充溢在曾重敏感的神经之中。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所学校的存在。是的,这就是闻名世界的浙海国立美术学院。
浙海国立美术学院的所谓校门完全是敞开式的,而正对面紧闭着大铁门的威严建筑却是浙海省军区政治部所在。两座建筑分别散发着属于自己所独有的气场,就这么面对面地互相瞅着对方。
曾重虽然觉得怪怪的,但却并不难受。心想,这也许就是病态美的另一种形式吧?
在政治部大门的左边,有一间酒吧此时应该已经营业了。
酒吧外形并不起眼,大门上有几个普普通通闪着黄光的大字“庞帝克酒吧”。
曾重心说,就从这一家酒吧开始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经常混酒吧的老客都有一个喝“梯子酒”的习惯。
何谓“梯子酒”呢?就是在所谓的酒吧一条街上从街头喝到街尾,逢吧必进。每家酒吧也不多喝,就一瓶,还是那种330毫升的小瓶啤酒,但是十几家酒吧逛下来,没有好酒量撑着的基本就“牺牲”在半路上了。
喝梯子酒往往都是抱团而行,像曾重这样准备一个人独闯天涯的极其少见。那些能喝完梯子酒的豪客则会趾高气扬地回到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家酒吧。而这家酒吧往往被这些老客称之为据点,称之为基地,甚至称之为家。
而往往这种时候,酒吧的高峰才算刚刚开始。显然,现在的时间段离那种高峰时刻还早着呢。
曾重迈步跨入酒吧的木门,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极小的酒吧,也就五六十平米。中间的一个大圆吧台已经占了绝大多数的面积,围着高高吧台的是一圈垫高了的木台,台上顺序摆放着一圈古朴的圆凳,圆凳呈酒桶状。吧台的四周零星摆放着几张木桌,就是那种两边长木中间长板一钉而成的那种,可说极简之致。
此时酒吧里已经有几个酒客零星地散坐在酒桶上喝酒,看到曾重进来,立马就有一个胖胖戴眼镜的酒客高喊一声:“清瑜,有新客人来了。”
“来了”,随着清脆的应答声,颜清瑜收拾起刚刚削好的炭笔,放入一个小笔盒中,转身走出了酒吧角落里唯一半开放式的包厢。
曾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