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随意的问:“刘掌柜,最近客栈生意如何?刘掌柜笑了笑,语气轻快的说:“托您的福,生意还算过的去。
刚才我在城中逛了一圈,看见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这平洲城果然富庶。
刘掌柜叹了一口气,庄主实不相瞒,还不都是那部《黄庭经》闹的,现在虽然官府没说,可是我们私底下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
杨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刘掌柜也是人精,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动了动念头试探的问:“庄主您这个时候来,不是我这里上半年的账目有什么问题吧?”
杨灿虽然知道这刘掌柜是庄中的老人,也是可信的人。可是毕竟之前没接触过,不知道为人如何,半真半假的说:“我们两个是到常州府去看望一位朋友,正巧路过这里,听说此处斗姆娘娘极为灵验,想着来参拜一番。听你说才知道里面居然有《黄庭经》。
上官灵凤接过话茬,三哥,这一个月来回折腾的我都累了。你即和刘掌柜相熟,咱们索性就在这住上段日子,你看如何?她说的这些话明着是给杨灿听,眼睛却一直看着刘掌柜。刘掌柜闻弦歌而知雅意,既然姑娘不嫌这简陋,小的自是欢迎之至。不知二位有什么忌讳,小的也好让下边的人多上点心。
上官灵凤无所谓的说:“你不用特意招呼我们,只是我素来喜静,没有要紧的事,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也就是了。”
刘掌柜弓起身子说:“小的明白,这是个单独的院子,二位的吃食我会派妥当人的端过来。后面仓房处另开了一个角门,往左拐个弯,再一直往东走就能到城墙跟底下。
杨灿抬眼看了他一下心想这刘掌柜看来是个是明白人。于是客客气气说:“有需要的话,我会再去寻你,您久居于此,以后还得多多关照。”
刘掌柜听他的话锋一转,也明白自己是猜对了。他久在江湖中打滚,自然明白有些事上头不想让你知道,必有缘故,这未必是坏事。但是要让上头看见自己是个能干的也就是了。连忙恭敬的说:“岂敢岂敢,二位但凡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只管言语。”
等到刘掌柜退下,上官灵凤说:“三哥,这刘掌柜倒是个有眼力见的。”杨灿说:“这种江湖中的老油条,为人都是极为圆滑”。
可是我看你并没有跟他把话说全,下一步我们怎么上哪去打听消息呢?
现在去斗姆宫有点太扎眼了,明天我带你去撂地说书的地方,那里既有的吃,又有的听。上官灵凤略加思索,点了点头,好,明儿就去听书。
当天夜里,杨灿正要休息,突然从没关的窗户外射进一支镖,镖上绑着一张纸写等他冲出窗外,已经不见人影。
上官灵凤小心的拿簪子把纸挑开,里面只是写着一首半文半白的情诗。绮罗纤手织,夜梦入旧居。唯记千金醉,脂粉赠娇娥。
上官灵凤不解的问,“三哥,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我们带什么口信,让人摸不到头脑”。
杨灿又仔细的读了几遍,恍然大悟道:“你看把那首诗第一个字斜着连在一起念。
上官灵凤念了一遍,说:“原来是绮梦,千娇。三哥这么难猜的事你都一下子就想到了,真厉害。也不知道是哪路朋友传给我们的消息。不过这到底什么意思呀?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杨灿胸有成竹的说:“明天我领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杨灿向伙计打听好地方,带着上官灵凤一起去茶馆听书。这茶馆名叫香茗居,是个小二楼。上面是包间雅座,推开窗户正对着戏台。因着窗纱是即薄又透的皎月纱,所以如果不想让人看见里面的人,就把窗户关上,透过窗纱也能把戏台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大月朝男女大防不算太严格,只要行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