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上官老爷去的早,家中还有供着大哥读书,是以生活并不富裕。好在大嫂嫁过来之后,家中开了一间小小的果子铺,日子方才好过了一些。
他平日手里有几十个大钱就已意满志得了,突得这一小锭银子,实是他平生见过最多的钱了。
他心里突突的,这几日的事实在是太多。饶是他少年血气足,也受不得。回家睡了半日,想了想,这银子肯定不能这么花出去,太招眼了。
他定下心神决定出去找个人商量一下,可找谁呢,娘?她吓也吓死了,大兄?也不行他一定让我报官,张二麻子,不行他口风不紧,李二哥也不行,对了找白老汉。
刘氏一年前过世,其舅母白老太太据说思念过度,没到百日也跟着过去了。半年之后由王老太太做主,给自家大儿子寻了远房的一个表姑娘赵氏当了填房。
这赵氏平日里只管做家务兼之奉承老太太,对上官灵云,上官灵凤两兄妹只是个面子情。衣食也照料的马马虎虎,好在有老太太在,大面上还能过的去。
是以两兄妹平日里除了偶尔习字做做家务之外,更多的是去舅姥爷家呆着。白老汉也喜欢这两个孩子,每日里教他们识字,或者出去挖草药。
且三个月前,这赵氏怀了身孕。她是头胎,紧张的不得了,深怕被冲撞了。平日行动上极为注意,对两兄妹更是撒手不管,老太太喜欢孩子,对这胎也是极为上心。
上官秉文半月才休上一日,都在赵氏房中。对两个孩子只是问问字写的如何,并不多问吃喝之类的“琐事”。是以这两个孩子连饭都在白老汉家吃,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回家。
上官秉武他只比灵云大八岁,几乎看着灵云兄妹长大。且前任大嫂刘氏对他也是极好的,是以他对兄妹俩极为关照,与白老汉也极为亲近。
白老汉喜他秉性忠厚,且天赋尚可。也会教他背一些药方c识得一些常见的草药。有时他也怜老汉孤老,陪着一起去山中采些草药。
白老汉投桃报李就教他和两个孩子如何更好的爬树,攀山等事。他只当有趣,学会了之后觉得爬树好像更快了,于就更喜与白老汉相处。
这白老汉家他是惯去的,见屋内并无外人,只有老汉自己在翻晒草药。他小心翼翼的踱过去。
白老汉笑着说:“秉武来了,我这边熬了些凉茶,正要邀你过来喝呢。”上官秉武回身把门轻轻的关上,同时小心的看了下四周。把老汉让进屋内,又把门虚掩上。
老汉见他古古怪怪,皱眉说道:“二郎,你这是干什么,你又把什么人打伤了?放心老汉这就去拿药箱”。上官秉武犹豫了半天,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实在需要有人给他拿个主意。终于一股脑的把事情经过跟白老汉分说了。却隐去了老者的藏身之处。
白老汉听完面上没有多大变化,愣了一会神:“二郎,此事当真?那老者在哪?还有什么人知道”?
上官秉武焦急的说:“这么邪门的事,我哪敢跟娘和大哥说呀,不过我答应那个老者不说出他的藏身之处”。
白老汉长叹一声,又细细的询问了当时的情形,上官秉武当日被吓的半死,后来又藏身山洞,实在看到的不多。
白老汉见他实说不出什么,道:“二郎,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实在是丈夫所为。不过你没有直接将银锭两花出去也是大善,贸贸然花出去恐怕马上就大祸临头了。你且拿我的药钳来,我将这银子剪碎,再不显山不露水的花出去。你若放心,大可将银子放我这里存着,随时过来取用。”
“我平时备有一些干粮,水壶也是现成的。你方才说他流血了,我先给你拿上一些止血疗伤的药,你一并拿去。趁黑给他送过去便是。明天白日你再来寻我,一早我再去买上几屉馍馍,反正我老汉不爱开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