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回到家中,有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世界。我背着背包,沿着洁白的乡村水泥路,一路看着陪伴我十九年的一花一木,一山一水。
家乡的山怎能一个“秀”字可言。家乡的每一座山都是有来头的。我们村就坐落在风水宝地的将军山,又称狮子望天庭。从远处看着这座山,它身披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双目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攻打远处的城池,真是高大威武。夏天的时候,山里还有泉眼喷出,“叮咚”的在山间流淌着,等到干旱的时候,又去秋眠了,等到来年的夏天才出来。还有山中的杜鹃c黄鹂c黄雀在那里开一场盛大的天籁之声。听老一辈的说,以前这里妖魔横生,身高十丈,一口能吞下十个人,这里换了一批又一批村民,直到我们村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搬来此地,才把这股邪气震下去了。俗话说:“邪不胜正。”小时候,我经常领着一帮小伙伴爬到山顶,在那里肆意尖叫,呐喊。村民在村里大喊,你们几个兔崽子,爬到上面去干什么,小心摔下来,变成小鬼。最后,事情败露,难逃父母手里的木条。
在我们村里,抬头仰望着他,他就像在丛林中狮子,正在起身,准备走出丛林,寻找猎物。每次其他村的人来到我们这里,都特别好奇山腰悬崖处那个明亮的山洞,问那里是不是放了什么镇山之宝,我们都是笑而不语。
村里的周围的铜鼓山c乌龟山c田螺山c天鹅顶等山峰都留下我的足迹。小时候,妈妈经常跟我说,在我屁股上一根麻绳,赶我到山里,不出十天,就变成了伙子。每次只要她这么说,我准乖乖地听妈妈的话。因为我怕成为猴子,怕妈妈不要我了。
村口的大榕树下挺立着一个身子,那不是妈妈吗,她来等我了。我以刘翔跨栏的速度跑回家了。“妈,我回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妈妈快步地走过来,从我肩上拿下我的书包,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和你爸都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等你了,有你最爱吃的鸭腿。”看着妈妈高兴的笑容,我也笑了。
妈妈比我个子矮个头,我能清晰看着妈妈本已白头的头发,今年明显比去年多了好多,有的由灰白变成了银白,听着她喘气的声音,还有慢慢移动的脚步,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手拿过妈妈手里的包,说:“妈,这个包不重,我来拿吧。”
“没事,准备到家了,妈妈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妈妈又把包夺过走了。我心里百感交集,只能任由泪水肆意地落在地上,钻进泥土里,化作相思泪。
“到家了,你哥他们小年的时候也回家了,那时候我们家又热闹了。”妈妈摸一下额头的汗珠。
晚饭期间,听着爸爸c妈妈谈起这一年来的乡村轶事,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家虽不是书香门世家,但却洋溢着书香气息。爸爸喜欢读书,我们三兄弟嗜书如命,多半是受爸爸的影响。妈妈虽然没上过一天的学,但脑子可灵活了。也许遗传了已故的外公的基因。妈妈时常跟我说:“你外公年轻的时候是高中老师,要不是他英年早逝,我可能就是一位大学生了,那里还是认识你爸呢。”
我打趣道:“你不认识我爸,你也没有既聪明伶俐,又乖巧孝顺的乖儿子了。”
这时候妈妈还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说:“这倒没错,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你们把我的大学梦实现了。”
回来第一天,感觉还是家里好。洗完澡,我披着一件外套,坐在院子里的吊椅上,听着布谷鸟的叫声,实在是美事一桩。家里的天是碧蓝无比,天上的星星沿着银河分布开来,看,那是北斗七星,那是狮子座,那是牛郎织女,那是北极星,他们就是天上的街灯,站在银河的旁边相互凝望着,想着牵住对方的手,却不敢靠近。
“子浩,不早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