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不知道傅言白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到了办公室就叫了安律来,把最后的细节该交代的事情全部做了梳理。
安律很意外,“您就这么着急要走吗?”
“对啊,是出了点状况,才急着要走的。”沈蔓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这里一切就拜托安律了。”
“交给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安律还是有些疑惑,“沈总选在这个时候,是想胜算多一点吗?”
“算是,也不是。总之,傅家要颜面,温小姐爱吃醋,只有这局面对我来说更有利。”
沈蔓强调,“安安的抚养权我志在必得,安律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告诉我,你根本没把握。”
“那倒不至于,不过……万一傅总这婚要是不结了呢?”
“傅家和温-家已经公告天下的事情,你觉得还有转机?”
沈蔓从不会有安律这种天真的想法,她只希望事情不要变得更坏就好。
“事情没有个定论,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
安律看着眼下的形式,总觉得这个案子绝对没有沈蔓预估的这么乐观。
如果傅言白这婚要是结不成,那么抚养权的案子就没这么好打,尤其以安安的国籍定论,这是涉外的抚养权官司。
适用的法律涉及的条条框框实在不比在z国这么简单。
“我知道是为难安律了,我只是需要有人帮我处理在z国的事情。至于抚养权的事务,会有m国的寒律寒修跟进,你只要配合他需要就可以。”
沈蔓从名片夹里找出寒修的名片放在支票上,“这是他的私人联系方式。”
“是iris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安律乍一听,还以为是出现幻觉。
“就是那个寒修,有什么不对的吗?”沈蔓皱眉。
“如果是他,那沈总是真的志在必得了,我会配合寒律,帮沈总安安小姐牢牢拽在手上。”
安律收好了支票和名片,笑着说,“和沈总合作真的是,又省心这钱赚的还得容易。”
“安律要是觉得酬劳太高的话,我可以收回支票,重新再开一张。”
沈蔓话音落,安律已经笑着告辞,“沈总真是爱开玩笑,既然事情已经交代妥当,那我就先走了。您什么时候走,我让太太给沈总准备一席践行。”
“暂时还未定下,兴许马上,兴许还有两天。践行是为不知下一次未知是否能再次想见,而我们是注定还要再见的,如此践不践行还有什么意义?”
“也是,那沈总一路平安。”
“谢谢。”
沈蔓送走了安律,又把陆璐叫进来。
“沈总?”
陆璐热了一杯牛奶进来,“您是要走了吗?”
“傅总打电话给你了?”
“嗯,还有莫特助,他们都在打听您几时离开。我只说不知道,现下我进来之前,楼下多了几辆黑色的车子,怕是来监视忘书的。”
陆璐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沈蔓不是能丢下忘书不管的人。
但是最近一个多月,沈蔓做的事,都像是在做离职前的准备。
沈蔓要是走了,她这个秘书,怕也要收拾收拾离开了。
可偏偏沈蔓一句关于她去留的话都没有。
陆璐忐忑又惶恐。
沈蔓端着牛奶抿了一口,看陆璐紧张的两只手交叠在面前,紧张的搓来搓去。
她笑着问,“怎么,怕我走了你失业吗?”
陆璐紧张的都快哭了,“沈总,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只是暂离,忘书的股份我已经傅总谈妥。以后我是忘书的大股东,也是唯一的股东。新任的国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