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婵终于溜出了总统府。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最近的经历不亚于钟逍遥的跌宕起伏。
先是自己逃婚到异国他乡,流落街头,差点堕入风尘。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收留他的钟哥哥要去她的国家进行文物交流,她心里一阵窃喜,打算自己先回国去,然后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己回来后,感觉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怪怪的,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感觉身边的人都变了似得。首先是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回来的前一刻,突然中风住进了医院;然后是总统府的侍卫都换上了自己不认识的人,她去问父亲,父亲只是告诉他大选就要到来,安保升级,原来的人已经不适合新形势下的安保要求;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父亲也变了,他以前是从不会轻易变换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会连续两天穿同一身衣服,更不会抽那个牌子的外烟。还有许多别的生活习惯,他都好像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细微的变化,不是亲近他的人,是发现不了的。她本想去告诉自己的姐姐,但是那个和自己孪生的姐姐,她从小就和自己合不来,她更像自己的妈妈安静平和,而姐姐阿史那娟更像自己的父亲,姐姐处处模仿父亲,她想成为这个国家的首任女总统。
在发现这一切疑点的时候,她去偷偷的找过姐姐,姐姐嘲笑她无事生非,认为是她看到姐姐被父亲委以重任,心里嫉妒,故意挑拨她和父亲的关系,长久以来,这家里都是她和妈妈亲近,而姐姐更愿意和父亲亲近。
走出总统府的那一刻,她感到既轻松又无助,摆脱了那个压抑的犹如地牢的庞大建筑让她舒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她蹲在角落里,想起了上次在异国他乡自己孤立无援的情景。她突然又想到了钟逍遥,现在能帮自己的估计只有他了,他应该肯定还在魈骡国,于是,去母亲的医院外面,远远地向着母亲的病房行了好久的注目礼后,她跳上了公共汽车。
第二天,钟逍遥和鬼奴把他从地牢里偷偷接了出来。鬼奴给他梳洗一番后,他们俩双双跪在钟逍遥面前,大礼参见大皇子,钟逍遥坐在床边,示意他们起来。既然他们愿意,就当几天皇子吧。对于善奴的安排,他早已想好了,就说善奴是自己一直安插在工人里的眼线,目的是调查这个矿的秘密,现在既然大家是合作关系,善奴自然就不用再继续调查,也不用再隐瞒身份了。黑衣人把这个情况报告给玄武后,玄武现在只想尽快发掘出钻石,快快的实现自己的首富梦,别的那管得了这么多。
机器在不断的轮转,山体在不断地往下挖,钟逍遥多少有些担心,如果挖不出来怎么办?而善奴则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告诉钟逍遥,应该考虑些更长远的事情了。
钟逍遥心里打算,用这些开采出来的钻石换来的钱,去寻找自己的母亲——那个图像里的人。没想到善奴听完他的话,扑通又跪下了:“大皇子,您可千万不敢这样想啊,老奴离开的时候,皇后娘娘有懿旨给您,让您务必想办法回去夺得帝位,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先皇和她。”说着从嘴里取出一个晶体管,打开晶体管,一段母亲的视频出现在面前,那是十多年前的母亲,还着鸾衣华服,“逍遥我儿,为娘不知明天的命运如何,也许命不久矣,也许被锁深宫,望儿毋以为娘为念,不要辜负自己的血统,还我洹族一个清明盛世。”钟逍遥看见母亲就在身边,往前一步像拥抱自己的母亲,影响消失了。他悻悻的坐在床上。
善奴走进他,这个忠实的仆人已经为这个皇族服务了好多代了,他也经过了无数的宫廷争斗,但是这次似乎关乎整个洹族的血统和命运。他告诉钟逍遥,圼的母亲是异族人,洹族历史上也出现过异族和皇族结合的皇帝,本没有什么稀奇,但是这位皇子,天生似乎对洹族有着很深的仇恨,尤其是那个在幕后的母亲,他们已经在逐步的破坏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