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宋天放从瀛海离去之后,径直去了太医署,抓了一些药,面对疾风的一脸不解,他有些心虚地说道:“做戏嘛就得做全套喽,既然要让那个丫头身败名裂,那就得声势浩大点”
疾风一脸不相信,宋天放也懒得理他,摇着折扇走在前头。
待宋天放看到倒在床上的苏玩,苍白的一张小脸毫无血色,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就连平日里神采奕奕的双眼此时也是黯然无光。
“怎么病得这样重?”宋天放这话是对疾风和一屋子的医女们说的。
满屋子的医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无人敢接萧王的话。“回殿下的话,苏玩头夜里淋了些雨,受了些凉,自己又顾不得吃药,便病得重了些”说这话的却是妙玉。
“就是,是她自个不让我们给她看诊”谷槐在一旁附和道。
宋天放却抓住了重点,轻飘飘来了一句:“你们害她淋得雨?”
殊不知他轻飘飘一句话,足以要了她们一屋子人的性命。医女们听了这话更是诚惶诚恐,提心吊胆,深怕萧王一个不乐意,弄死了自己。
宋天放看到医女们的神情,却是与当初料想的截然不同,他当初不就是想让医女们排挤苏玩,将她陷害得身败名裂吗,可他这还未开始,怎么,他还心疼上了?
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一定是这样。
“本王看你们太医署是闲得发慌,宫中总不至于养一群闲人吧”宋天放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吧,即日起,本所四十六位医女为宫人把一番脉,下到浣衣局包衣,上到各宫娘娘。”
要知道皇宫高墙内,大大小小,林林总总,不说有七八万人,五六万是有的,这一番下来,这一年都没得闲。可即便这样,医女们还得对宋天放感恩戴德地。
苏玩晚间发起了热,只嚷着渴,扬手要掀被褥。宋天放将她不安分的手放入被中,她又从另一侧冒了出来,他拿她无法,只好用一只手臂压住她扭动的身子。空出一只手,还时不时感受有无退热。
宋天放不放心将苏玩扔在太医署,毕竟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变得病恹恹的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医女们还指不定会对她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儿。他还是有私心的,他想她醒来之后,看到的人是他。
这样让她慢慢喜欢上自己,然后报复她。
是这样吗?是的吧。
只许他自己欺负她,不允许别人碰她一根手指,一颗汗毛,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他如今也开始这样怀疑自己了。
苏玩躺在宋天放在太医署的寝宫之中,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只有脖子能转,她勉强看到压在她胸前的是一条腿,强壮的腿。她还看到宋天放横睡在榻上,双腿搭在她身上,她尖叫了一声。
“干什么你”宋天放一脸不满。
“你干什么?”苏玩抱着被子,一脸警惕。
宋天放看在苏玩还在病中,语气软了下来,好脾气地说道:“本王不是看你病得重吗,好心借本王塌一用”
“你会好心?”苏玩鄙夷地说道。
“爱信不信,门在那边”说完,倒头便睡。
果然,好心当做驴肝肺,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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