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你要演戏。”禹佩佩按耐不住惊讶,大呼不可思议。
“嘘─,别那么大声。”坐在自家床上的禹纯,以食指捂住嘴唇示意妹妹不要太大声,以免吵到隔壁房休息的顾竟明。
送董育成出院回去,再与t.s.道别后,禹氏姐妹便带装好义肢的顾竟明回来。因为只有两间房,于是一间让给了顾竟明,另外一间则留给两姐妹一起使用共寝。向来不喜欢多余装饰的禹纯,房间内,只有干干净净的鹅黄色粉墙围绕着。就连化妆品亦不多,除了基本的保养品外,桌台上就只剩下一瓶禹纯最爱的甜果香水,整座房中,虽然没有多余丈物,却因为这浅浅馨香而使得空气的表情丰富,温驯。
禹纯将“双色蔷薇”放躺在床上,并说:“佩佩,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剧本。”
对着那腥红刺金的封题,莫名一阵压迫来袭,禹佩佩甚感不安,既耽沉又醒目的文字,像终后之人埋恨的血渍。“姐,这剧本让我感觉怪怪的。”
“怪怪的?会吗?”禹纯又看了一眼,“可能是题目的颜色太诡异的关系吧!”
“或许吧!我可能想太多了。”禹佩佩接着问:“姐,你不跟顾大哥商量吗?”在禹佩佩的心中,顾竟明已是家中的一分子,自然想要禹纯去征循意见。
禹纯思索了一下,“我会跟他说的,可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顾大哥是摄影师,对演艺圈的事多多少少有点概念,问他不是很好吗?”
“就因为他是演艺圈的人,所以我才不想现在和他谈。”
“姐,为什么?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压抑自己呢?”
“其实我不是压抑,我只是不希望藉他的关系,让人说出难听的话。”禹纯叹了一口气,道出实情。
禹佩佩听后,盈盈地笑了笑,“姐,你想太多了。哪个演员不是经过吹捧才有知名度的?现在这情况很平常啦!”
“这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情况很平常,我更不愿意靠竟明的帮忙。”禹纯已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顾竟明的姓氏,而简称为“竟明”。
“你总是一再逞强。”禹佩佩努起嘴来,认为禹纯一点改变都没有,“不要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否则顾大哥晓得了话,心里会有疙瘩的。”
疙瘩,对阿,竟明才刚从医院回来,情绪状况上不能称得上稳定,假若让他知道自己接下了“双色蔷薇”却没告诉他,肯定会使竟明认为被排挤或刻意回避。禹纯心想。
“那我该怎么办?”禹纯疑惑地问。
“那就告诉他吧!诚实有时候会使人原谅很多事。”禹佩佩亿起了华盛顿幼年的故事。
禹纯迟疑了一会儿,“不,暂时还是扯谎吧!至少等我真的开始时再和竟明说。”
“扯谎,姐,你又不大会说谎,你说的小谎话,不用等顾大哥拆穿了,我都猜得出来。”禹佩佩揉一揉鼻头,很是得意。
“我还是觉得”禹纯话未尽。房门就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禹纯悸颤了一下,尚未整肃好自己慌乱的情绪,就跑去开门。
开门后,迎见顾竟明扶着门框颤蘶蘶的站立。“嗨,睡了吗?”
“呃,还没睡,你呢?你也还没睡阿,怎么爬起来了。”禹纯结结巴巴不自然地应答。
“顾大哥!”禹佩佩正好走过来打招呼。
“佩佩晚安,你们在聊天吗?我在隔壁听见你们这里好热闹,而我在隔壁又好无聊,所以想过来聊一聊。”顾竟明撇头又对着禹纯说:“可以吗?我方便进去吗?”
禹纯慌了,答不出任一句话。禹佩佩赶紧接道:“好,当然好,反正我们也睡不着。”
“谢谢。”顾竟明已有些吃力的行走动作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