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谁带走的?”梁璜想不清楚,曲清歌一个弱女子自己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首先想到会不会还是南宫灵轩,但跟着他的暗卫传来消息,他的确已经远离京城,这会儿,恐怕已经快要到达南诏。
可除了他以外,便就剩下玉国公府。
可在梁璜眼中,他们一家被囚禁于千佛山别院,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抽身来救曲清歌。
“皇上,一应消息都在全队长等人身上,若是能找到他们便自然知道了!”王书之拧紧眉头。
此事似乎不简单,若只是曲清歌一人逃离,那么说明那人的目标只是她,可若是久无音讯的全队长等人消失的话,就说明他们被人灭口了。
“去找,雁过留痕,朕不信,他们能在朕的地盘上如此不声不响的行事。”梁璜震怒。
曲清歌逃离,这让他有一种把自己收藏了许久都舍不得喝掉的酒砸烂的感觉,心里酸涩难忍,压抑,郁闷,懊恼。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纵着她。
梁璜在心里已经重新给曲清歌上演了一遍十八种大刑。
只在计划过这些事情后,梁璜却还得打起精神传令下去,让朝中有适龄未婚少女将家中女子推荐出来,既然两边都要和亲,那便索性一道儿选了。
只是消息传出去,有些权贵之家嫡女适龄,又没有庶女的,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赶在三日之内把自家的女儿订了出去,唯恐被梁璜选中他们的女儿外嫁。
一个在北,蛮荒戈壁之地,一个在东,尚未完全开化的夷人之地,竟没有一个让人愿意去的地方。
闺秀们尤其不肯去的是北狄,听说那个地方终年不是飘大雪,就是飘黄沙,只要一露面,回来就是一身尘土飞扬,令人生厌。
大家这么嫌弃,却是为难了大梁朝负责搜寻闺秀的礼部侍郎解环。
搜寻了一遍之后,不是身份太低,配不上对方的可汗、太子之位,就是年龄不合适,要不就是人家位高权重,不同意嫁女儿。
还有就是人家年龄合适,家中人也同意,可颜值不过关,那长相,啧啧,连五短身材的解环都看不下去。
他连日奔波,找寻下来,也就勉强只挑到十个女子。
其中一个出身最高,乃是出自刘国公府,而其他几个都是正四品以下的官员,且里面还有好几个是庶女。
平日里扔在角落无人问津,而今和亲时,便要被人抬了出去挡灾。
当然这其中的人选一过梁璜的面,就立刻被挥退了。
“这都是什么货色?”
这别说送去和亲,就是正常的嫁娶,他都嫌比他皇宫里那群女子差远了,与那个女子一比,就更是云泥之别
梁璜大发雷霆,负责采选的礼部侍郎解环被狠狠的发作了,在宫门口因办事不力被当众廷杖,采选之人得换人,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这工作这么艰难,谁还敢轻易上前,这不是找打吗?
“皇上,微臣愿重新采选!”百官前头走出一人,众人细细一看,呀,这不就是风头一直很盛的吏部尚书关钥吗?
梁璜正愁没有台阶可下,正好关钥递了一个过来,当即圣心大悦,特赐他金牌,让他便宜行事,如果遇到有看上的大官千金,一旦不愿,便可先斩后奏!
啧啧,这人比人当真气死人。
如此一来,先前那礼部侍郎也太憋屈了。
可梁璜亦是没有办法,这人必须得选出来,用区区几个女子来换回他在东越失去的四座城池,不用费他一兵一卒,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
关钥行事,那是雷厉风行,很快便带着梁璜拨下的巡防营的人在京城之中搜寻起来。
他行事倒是别具一格,他不主动上门去要人,而是让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