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每个人的人生里,是不是在最懵懂的年华里也曾遇到过一个可以彻底燃烧的执念。
那时因无知而无畏,因心有期待而甘愿卑微如尘。
鼻间似乎又有冷香涌进,如氧气般自然而然的被吸入心肺,萦绕,萦绕,然后又在心间一圈一圈萦绕。
风清言有些急切地从木凳上起身,目标就是她仅离床沿几分的空间。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一旦安静下来,一旦回到这个可能他出现过的房间,她……会想起他。
手指试探般轻触上那片床面,带着点点害怕的小心翼翼。
轻轻的试探渐渐绵长起来,一点点抚过,这位置已经泛起了凉意,刺骨的寒冷从指尖一直延伸到心里,可冷渐渐被心间的温热慢慢侵蚀,开始变得炽热、开始沸腾……
终是瘫坐在地,头依恋的枕上塌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划。床面慢慢泛起细小的褶皱。再次划过最后一笔,只觉得那只手再也无力,似承载了穿越时空的重量。
手指微颤,床面变得更加凌乱。裹着酸痛的执念在喉头翻涌起无数次,最终压抑不住还是逸了出来:“镜洛,萧镜洛。”
闭上了眼睛,有流光溢彩的珍珠在脑中串联成线,本以为记忆早已模糊,却那知在尝过认为相见无望、永生别离的寂寥后又获得新的期盼滋味后,哪些堆积于心的情感与记忆一下子喷涌而出。
萧镜洛,在这个异世,你又将怎样待我?我不知道,
是拒绝,是冷漠,是杀伐,于我来说,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都不介意。
况且我就是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我。
风清言觉得自己再待在这个让她期待的屋子里,会止不住的乱想,刚开门想出去透透气,就见外面站着一个小人,满脸的踌躇。风清言看着他,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似乎,这是一股力量般,小家伙脸蛋上的踌躇被明快代替。
“姐姐,你去哪儿?”虽然表情明快了不少,但是稚嫩的童音还是少了份儿小孩应有的活力与张扬,多了些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她,有这么可怕吗?
“出去散散步。”
小羽大力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接下来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要破茧而出一样:“姐姐,辰哥哥说会教小羽写字念书,小羽会好好学习的。”
风清言有点不明白这小孩了,这种事告诉她做什么?突然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没想到这小孩也想学好了,不再做偷盗之事,风清言这么一想,心里也不由对他少了几分芥蒂,多了几分欣慰。小孩子懂得往好处学才是好的。
“嗯,挺好,你挺聪明的,好好学的话,将来一定很厉害。”风清言随便说了几句。
小羽黑黝黝的大眼睛弯成了一弯新月,重重地点头后,蹦蹦跳跳的蹦出风清言的视线。
在落魄,孤身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出现了,她的感情曾对他付出过,他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她。风清言虽然从来不坚持要什么长久,但是被欺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可,毕竟是小孩,又孤身在外,外面的世界这么乱,他又怎么可能单纯良善到哪去。
至少,在差不多年纪,在同样流浪的背景下,他比她好太多了。
想通了之后,她起码能够做到对他打了招呼,绽个微笑。
风清言突然就笑了,笑得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是能有幸亲眼见证一个孩子的蜕变?还是让她再一次觉得流浪的孩子并没有被世界永远抛弃,就像那时的她一样,她们都被解救了。
……
有风吹起红衣女子如绸的乌发,如梦似幻。通身弥漫着妖娆孤傲的风采,两者如此极端却在她身上被演绎得毫不违和,单只是一个背影便惹人无限遐想,怎一个风华绝代可以说尽。只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