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的失败率，偷袭坎普诺星都没那么困难！”

    “谁不是呢。”他的学生笑了起来，“但这跟你可没关系了，老师，你马上就要死了。”

    “别以为你抓住我了，杰沃。你该清楚截住一个地下城的盗贼可不比抓住一只狡猾的狐狸更容易。”

    “你说得对。”杰沃微微停顿了一下，恢复了开始时的面无表情：“所以这次找上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今天就是你授首的时刻，叛徒。”

    车厢里传来一声闷响，但立刻归于沉寂。杰沃握紧匕首，他自问没有抓住对方的能耐，但却对同伴有着充足的信心——自从他加入‘永生之门’后，隐藏在暗处的利刃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

    不过直到另一个黑袍蒙面人出现时，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多谢了萨摩，你可比我更适合当杀手。”尤其在面对曾经的同伴时——他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黑袍男子一言未发，带着细微的血腥味与杰沃擦肩而过，化为轻烟消散在夜色中。他手上残留的血珠滴落在雪地上，绽放出冷酷而妖艳的花朵。

    杰沃并不在意萨摩的无视，或者说早已习惯了夜行者的孤傲——这帮噬饮鲜血的暗夜贵族天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已经是刺客圈子里公认的事实了。他从宽大的黑袍里掏出一根吊坠，并虔诚地念了几句悼词，仿佛这样就能让安格斯的灵魂得到安息。

    愿暗夜行者护佑你的灵魂，导师大人。

    他在心里默默地道。

    沉沉的十字坠反射出柔和的乌光，亲手杀掉师长的软弱只在他的心头徘徊了一会儿，就被他抛之脑后。

    “铛——铛——铛——”

    钟声宣告午夜的来临。

    杰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要把这声音刻在脑子里，成为值得怀念的绝响。

    米斯靠在潮湿的土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斗。虽然商店里有更便宜的卷烟，但他总是觉得烟草的苦涩更对他的胃口。

    从格尔多勒回来后，米斯就一直呆在这里，冰凉的气息渗透了靴子，使他的脚趾麻木了起来。但与店铺里的那个小鬼的能力相比，这份寒冷简直可以算作清凉了。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任何一个人发觉自己十余年的苦修却还比不上别人天生的力量时，都会和他是一样的心情。但米斯可不知道那堪称犯规的力量的来源，如果他明白白为此付出了什么，或许就不会这么失落了。

    一个星期既短暂又漫长，不过在另一位长官到来之前，他可不想再回到店铺了。盖亚弥丝大人在上，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感觉可不太妙，何况他还没讨到老婆呢。

    米斯对面就是法夫兰克大街，他厌恶这里的人，但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这里落脚。他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他，可他却懒得动手。

    这时晨曦之钟连响了十二下，宵禁的巡卫兵还没有走到这儿来。黑暗中似乎是老鼠窜过墙根儿发出微小的动静，但在战职者耳中不咎于刹车时的刺耳声响。

    米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有些恋恋不舍的将它重新放回了口袋。他预感到今夜不会太平静，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肆无忌惮。

    离组织确定的动手时间还有半个月，他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这点跟永生之门的做法不谋而合。

    地下城里涌动着暗流，当暗流汇聚成狂暴的巨浪，才是摧毁这座古老城池平静的真正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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