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咱大刀帮名声的。”
壮硕汉子拍拍自己额头,“师兄是太高兴了,快把鞋穿上,咱们走,要不要师兄背着你?”
少年用尽力气才把脚塞进鞋里,实在是垫了太多层布。
“不用背,师兄不是说了吗,路要自己一步步走才能行至高远。”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话。”
一大一小师兄弟二人继续赶路。
“郑鹏师兄,你看上那小家伙了?莫非是个可造之材?”有人凑近执扇之人身侧询问。
被称作师兄的人一直看着王不忍、黄少莫走远才收回目光。
“心智悟性皆上佳,可惜是个感应不到天地元气的普通人。”
“那汉子呢?”
“不过一个二阶武修。”
余人闻言皆不再多言,只专心进食歇息。
“师弟们,这次入大平,我们可也不能污了通虚派的名声。”
“遵命。”
通虚派共乘两辆马车,停在后面的那辆中忽然传出一道声音:“收拾餐具,入车上路。”
以执扇男子为首的八人俱起身。
乌梵入了杵恚峰,还没见到刘小瑞姑娘的面就被派到大平城外,把守通道。
进大平的江湖修士虽不用逐个盘查,但是必须登记在册,不为其他,只为昭示住客身份,其中亦含有对江湖来客的警示意味。
大平城们就在泰光古道上,以乌梵为首的五十人分列两侧,皆执铁枪三寸弗,披铁甲。
大平军卒多着更为轻便的皮甲,逢战事起,才换做铁甲,更能彰显杀伐之意。
乌梵拄着铁枪,觉得天气愈发炎热,带着队率头盔的脑袋上已经开始流汗。
江湖来客们接连不断,由于厄肆山就在大平城正东六十里处,登山大典之前,这些江湖修士多要在城中落脚。
其余二州东端亦与厄肆山相近,不过经那二州登山者会少很多。
“又来一拨人。”
有杵恚峰军卒低声抱怨,传进乌梵这新官上任的队率耳中。
“少废话,站直喽,显出咱们大平的气势,让这些江湖中人别不开眼。”
两辆马车行来,车旁行走着六名护卫似的弟子。
“哪国哪派?”
负责登记的军卒向着来人问道。
手执扇子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大莱国,通虚派。四十六代弟子,郑鹏。”
乌梵用小拇指掏掏耳朵,“原来是一流大派,大莱通虚派,也有几百年历史了,当年大莱有一虎偾将军就是出身此派。”
自小父亲乌枭轩给他读的书里,写着的竟是这些大门大派大修士的事情,并侧重讲述了那些有着将军身份的修士生平。
待军卒记录完,要将马车放行之时,乌梵突然出声道:“等等,后面这辆车上是何人?”
郑鹏平淡回答,“是家师。”
“也就是通虚派四十五代的前辈了?大修入城,皆需另行登记。”
“不必了!”后面的马车里传出声音,紧接着前帘无风自起,露出里面双腿齐膝断去的老者,“老夫已无腿步入大修之境。”
“放行。”乌梵一声令下,五十柄三寸弗铁枪齐齐收回。
“反正就算真是大修也轮不到我管。”乌梵在心里自语,以他三甲的境界,只是在城门外摆个主人样子就足够。
至于究竟谁是大修,谁心怀叵测,那些是靠雀隐峰的隐雀们去发现的。
他之所以出口询问,是因为自学了张有年教于的《炤意契》后,他不禁能看到六境内的无形魄甲,还能隐约看到真元流转的行迹。
虽然只是极为模糊和浅显的流痕,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