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点点头,将剑缓缓拔出,原本流溢的剑气竟在长剑脱鞘后尽数敛入剑锋之内。
“剑名‘叹执’。”
刘老汉感到很满意,虽不能立即就将杵恚峰丢掉的枪头抢回来,可是先败这柄折枪剑也是爽快事。
“我大平老卒皆有寐不解甲的习惯,我可不想有人胡言乱语我大平人在自家地盘上还要依仗甲胄。”刘老汉解开上衣,露出里面的内甲。
当他将内甲解下后,露出精壮身躯上十数道或宽或窄,或显或隐的疤痕。这些都是戎马三十余载的痕迹。
“小子,先给老夫拿着。”刘老汉将衣服和内甲朝着乌梵抛出。
乌梵伸手接过,将刘老汉的外衣内甲抱在胸前。“刘老哥,我这有柄大平短刀,你用不用。”
“哈哈哈,我老刘头可不傻,不会笨到空手对长剑。咱不占他们便宜,可也不会做吃亏的事。”
刘老汉对着小酒肆那边一伸手,大喝一声:“杵恚枪,来!”
之前被刘老汉挑完灯笼随手丢在墙侧的长木棍凌空飞起,眨眼间已被刘老汉握在手中。
原本平平无奇的长木棍在刘老汉的手里却迸发出迫人的凌厉气势,虽被折了枪头,枪柄依然没有湮灭掉长枪的凌厉。
“枪名杵恚,没了枪头,看看能不能挡下你的‘叹执’。”
赵林的眼睛中迸出不一样的神采,这就是杵恚枪的枪身,若是他能将这枪柄带回,那么他们赵阀就可称为真正的世家大宗。
“接招!”
赵林长剑一挥,长街两侧灯笼竟暂时一顿,停止了随风摇晃。
刘老汉双手执棍,倾身向前。这是他还在势钩峰武卒营是埋下的习惯,临冲锋,必倾身于前,是为将生死抛之于后。
刘小瑞死死攥着双拳,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打扰到父亲。
对决与瞬间发生。
两位破了六境的大修皆行武道,迅猛非常。
赵林长剑斩破空气之声响彻长街,剑势似铁甲洪流,冲杀向前。
赵家祖上虽有败送四十万卒的臭名,可其千军万卒舍命攻杀之举,亦可破城杀敌。
刘老汉双手将棍当做枪用,没一扫一挑一次,莫不震得整条长街微晃。
杵恚峰枪决要领在于积怒于心,刚猛似潮。
潮不同与烈火,更是后劲接连翻涌,一浪盖过一浪。
刘老汉足不离地,舞着长棍大开大合,在无尽剑势中逆流而上。
“都言你赵家最不惜卒子命,动辄万卒齐发,看我刘大勇这招横扫千军。”
杵恚枪枪柄被刘老汉握着一端,朝着赵林下身扫出一道半圆。自刘老汉气海内迸出的血气全都顺着这一扫疾涌而出。
混杂着气血之力的棍劲翻腾着朝赵林席卷。
赵林自口间喷出一道血气,正溅布在‘叹执’剑身之上,长剑双锋间立即冲散出无匹剑意。长剑斜下一挥,剑意源源不断斩裂土地向下而去,那席卷而来的横扫棍劲被一剑截断。
“不知你赵家人体魄硬否?”
刘老汉挥着枪柄将‘叹执’长剑的剑势全都打退一侧,忽而欺身而上,一脚踹向赵林身躯。
执剑之人旋身躲避,长剑再次回斩。
而刘老汉这次竟未用枪柄抵挡,也未躲避,而是任由剑意斩体。
有一道肉眼可见的青甲在刘老汉身躯之上浮现,这是他的魄甲,大修魄甲已可现于众人眼前。
“铮!”剑意斩在魄甲之上,发出金石相交之声。青色魄甲之上被斩出一道裂缝,但未伤及刘老汉身体。
“七阶甲境,同为七甲,我大平军修可不惧人!”刘老汉凭这一剑已经断定对方境界。“你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