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有二百多坛酒及一个大酒瓮的长板车显得异常结实,除了车轴处传出的吱扭声响让人不忍倾听,车身并没有散架的迹象。
刘老汉亲自驾辕,乌梵和林羽在后面推着,廿七伍其余三人已经离开。
原本乌梵想着全伍都回营开始奋力修炼的,临走他却被刘老汉强行留下来帮忙帮到底。
林羽打定主意要抱住这位还不知确切身份的老将军大腿,也自告奋勇说要送佛送到西。
刘小瑞见有外人在场,没好意思再跳上车和酒坛挤在一处让阿爹拉着,这倒让刘老汉有点遗憾。
在女儿小时候,他经常离家,于军中效力,很少有机会给闺女当牛做马玩,现在他总想着要找机会补偿自家姑娘。
“姑娘,没事的,前面这还剩着点能坐的地儿,你上板车坐着呗。”
刘小瑞转过脸去不理会,明明车后面还有两个外人在用力推着车,自己哪里好意思坐在车上?阿爹永远不懂得女孩儿,根本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会害羞。
乌梵听到了刘老汉的话,也看到了刘小瑞的神态,他觉得自己应该勇敢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刘姑娘,你可以坐上去的,我们和刘老哥都还有力气。”
姑娘把头埋得更深,继续做着哑巴。
林羽忍不住抱怨起来,“伍长大人,替我这个苦力考虑下行不?我已经觉得够累了,而且人家可是上阶修士,懂?没看那么大酒瓮直接就弄上车了。”
乌梵正要回怼一句,推着的长板车突然停住,他的双手还在用着力,却推不动分毫。
“看好这些酒!”前面传来刘老汉的声音。
乌梵和林羽探身朝前看去,只见一位仅存右臂的老人正挥出千百条鞭影,朝着刘老汉抽下。
刘老汉身在鞭影之中辗转腾挪,踩着地面发出一声声急促的砰砰声响。
在乌梵看来,刘老汉也化身成上百幻影,却只在三尺方圆之内重叠闪现。
长板车被震得几欲倾倒,酒瓮里的酒水哗啦晃动起来。
“一人一边,用力扶稳。”乌梵迅速知会林羽,两人将将把车扶住。
刘老汉那边于三尺之地晃动出百道身影还有余力开口。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
独臂老人左袖如在狂风中鼓动飞舞,他的右手挥动着黑色长鞭,击碎着刘老汉一道又一道幻影,鞭势似刀更如枪。
“抽你个偷酒贼!”
从山海苑行至此处的独臂老人可不是来遛弯的,他专门为防止酒肆里的酒被姓刘的搬走而来,没想到正好在这遇上。
刘老汉顿时火起,“说的什么话,军中的事怎么能用偷字,我这是借,先用着以后还。”
王总管继续挥动着那条不知材质的黑色长鞭。“老夫看你就是欠抽。”
“姓王的,你这是在挑衅我杵恚峰的威严。再不住手我可还击了!”刘老汉面对比他还长半辈的老人,气势已经弱了半分,但当着女儿和两个武卒小辈的面,他绝对不能认怂认输。
“哼,当年老夫在杵恚峰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呲尿和泥玩呢。”
“我女儿在这里,老家伙你说话别那么脏。”
王总管看了看那边正不言不语看过来的刘家女娃,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小姑娘歉意地笑笑。
刘小瑞倒并没太过在意,她自娘去世后,一直跟着父亲过活,见惯了军卒们之间的粗言秽语,只是平日里都是阿爹喝骂别人,倒很少见他和别人这样对着吵,看起来还挺有意思。
“王爷爷好,你别抽的太用力了。”
“哈哈哈,还是小瑞懂事,你这个做爹的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还有脸提杵恚峰!”
“老子是杵恚峰峰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