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笑着点头附和。
“我记得有人说要请咱们喝酒来着,你们猜怎么着,兄弟我现在就想小饮一坛。”
其余三人再次附和。说完话的林羽把眼睛朝着乌梵一瞥,挑挑眉毛。后者则专心吃着饼,左手把粥碗一端,挡在脸前。一碗障目,不见债主。
如果说话必须算数的话,还辛苦踏入修途做甚?凡有争竞,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在廿七伍,只有乌梵能在脸上凝出一层不可见的魄甲,换言之,论厚脸皮的实力,绝非其他四人可比。
“老伍,你现在是没脸见人了吗?”
乌梵把早就喝空的粥碗放下,看着虎视眈眈的伍中兄弟,神情严肃而认真,“我辈自踏上武修一途起,决不可有半分懈怠,在我们武卒营,每日阵操之后,虽无任务即可清闲度日,可不要忘记,当你们喝酒作乐睡大觉的时候,其他武卒兄弟可能一次次地运转气血,在烈日下、风雨中熬炼体魄,同样是军中武修,难道我们就甘愿让别人抛在身后?在其他人刻苦奋进之时,我们却出去偷闲饮酒,你们的心里难道不会感到不安吗?”
林羽四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不会!”
正当乌梵搜肠刮肚想着再找些别的话打消四人让自己请客的念头,忽然自营舍外传来一阵骚乱:“那里来了位姑娘在卖酒,快去瞧瞧!”
无论是姑娘还是酒,对于军中武卒而言,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紧接着有越来越多的武卒经过廿七伍营舍前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嘴里都在说着姑娘和酒。
林羽四人的眼神直欲把乌梵生吞,“现在卖酒的都上门了,你还有何话说?”
乌梵无话可说。
“军营当中怎么能允许酒家进入?这不合规矩啊!”
将军帐内,武卒三营的将军吴再兴哭丧着脸一遍又一遍地给对面之人述说着军规营法。
刘老汉大大咧咧地坐在将军椅上,满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在赶着苍蝇。
“别说那么多废话,下阶武修以气血淬炼体魄必然经受不小痛苦,这你岂能不知?就连军中自身也都会寻机赐下酒水,为的就是能让士卒们能缓解疼痛,在武修一途上奋力前行,现在我亲自把家酿的好酒用长板车拖来,为的是给将士们做些贡献,哪里有错?你凭什么阻止。”
“这里是武卒营,势钩峰下,您老不在自家峰下将士那里卖酒,干嘛来我们这里?”
“屁话,恁娘的老子二十年前做武卒一营将军时,你小子不过一个队率,如今翅膀硬了,敢说我刘某人不是武卒中人了吗?你们武卒三营一旬前才开赴此地,须知这里是我杵恚峰地盘,来我地盘买我的酒,任谁也找不出不是、挑不了礼。”
“所以您老究竟是武卒中人还是杵恚峰的当家?”吴再兴的这句话当然只敢在心里面讲。
眼前这人可是他二十年前的老将军,如今身份更是显赫,戍守大平城之务可全由其一肩扛之,只不过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将军的脾性还是这般无赖?
“算了,我说不过您。”
营将刚露出败象,刘老汉就乘胜追击,“你也打不过我。”
武卒三营的将军不由苦笑,这可不就是实话吗。
“那老将军您切不可过分,酒虽对下境武修有些益处,若是把人养成酒鬼,那可百害无一利,您一天最多只能在此卖酒五百斤。”
刘老汉大为不满,“你们武卒三营上上下下人头逾三千,五百斤还凑不够所有人加起来的一泡尿。一千斤!”
“您老不是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爱饮酒,而且我军中自有酒水供应,许你五百斤可不少了。这样吧,就算我作为你老部下的一点回馈,八百斤。”
刘老汉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