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站起了身,用布擦了擦手,以安静的有点不正常的眼神看着杜明。“你想说他们真的看到不该看到的——尸体活过来了?”
“没有!”杜明一口否认,他知道查尔斯是一个并不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他不惧权威,也不会盲目迷信。对怪力乱神他更习惯于用人的特性和科学来理性分析发生的一切,虽然有时候听起来怪怪的。但他的话就像未知的事物,具有不可知性。“我只是想到了事物不确定性。”杜明说道。
“不确定性?可以,你能由浅入深的思考问题,说明你认真学习了。”查尔斯拍拍手,抖掉身上的灰,直接走向杜明。
“那?”杜明想知道答案。以一般的正常逻辑思维来看,世界是确定的,一个人不可能既在办公室,又不在办公室,他必定处在其中一种确定的状态。同样的道理,一个人不可能既活着,又死了,他要不是活着,那他就是死了。但在不确定论中,如果我们不知道事物最终的答案,那就无法确定事物的状态。所以当你并不知道他是否在办公室时,我们是否可以说他既有可能在办公室,也有可能不在办公室。那么就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同时处于两种截然相反的的状态之下。眼前的尸体……
“呵呵,这不显而易见吗?不过你这是单方面的个人思考,对不同的人来说,看到的状态也不尽相同。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不可能完全符合一致,所以不要随意的没厘头的分析,这样的讨论是没有结果的,好好看看眼前吧。”查尔斯说完看了来力一眼,他已经缓了过来,但脸色依旧苍白,对张德龙的嘘寒问暖置若罔闻。杜明呆呆的应着,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紧。”张德龙看着杜明疑惑不定的神色说道,“他可能真的是有点吓坏了,这也很正常。毕竟来这个这个小山,我可是快找遍了村里的人,才找到他们三个。来力和来福来这里也还是阿亮的劝说,说实话我都不情愿来的,但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是一村之长呢。”张德龙略带玩笑的言语中夹杂着苦涩。
“没关系,还有我们陪你的。”杜明也开着玩笑说。
“这座山对你们来说意义重大又深深畏惧,它叫什么?”查尔斯问。
“鹿参山。”张德龙说。
“很形象的名字。”查尔斯点头说道,旋即目光又变得凛冽起来,“你们说的对,这三具尸体,确实是被强行拖拽而来的。伤口也符合你们所说。”查尔斯转过身,看向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尸体。“这头狼的体型很大,它只用了一口,就将一个人的整个头颅撕咬了下来。三个人,三口,简单粗暴。”查尔斯表面平静,实际上也对狼王奇怪而狠毒的做法暗暗吃惊。
“他们是强行被狼咬死的?”杜明问,有些惊讶。
“不是。在某些特征上,他们和昨天死去的那个村民是一样的。”查尔斯说。
“哦,所以他们可能也有过剧烈的运动,估计是逃命吧。”张德龙一点就通。
“剧烈的运动,逃跑,导致身体大量出汗,而且还有虚汗。他们可能生前见到了狼妖,然后由于恐惧拼死奔逃,最后在极度虚脱与恐惧中死亡,绝望的死亡。一种无法逃离的无能为力感。”
“为什么他们会见到狼妖,又为何会恐惧到这种程度?”杜明不能明白,单单一头狼,真有这么大能耐?
“这个问题问的好!”查尔斯说道,然后面向村长和村民。“你们见过狼妖吗在这里这么多年?”
“没见过。”张德龙说,另外三个村民也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到过狼妖。这么说的话,查尔斯思索着,看来见过狼妖的无一例外地都离奇死掉了。这样的结果,倒是可以保持传说的新鲜感。
“大家都知道,狼类似于狗,但又不同于狗,不说别的,就说这脚印,你们看!”查尔斯走了几步,绕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