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本该没有雨的周一,他与一个女孩站在路边,两人相望,但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雨开始下,越下越大。
为什么会下雨呢?的伍不归心里这么想着,下雪也应该不错。
说起下雪,齐雪儿呢?
“你是谁啊?”
一旁的女孩问自己,他回头去看,发觉这人的脸怎么样都看不清楚。
就像是被挡在透明的磨砂玻璃后面一样。
眉毛是粗是短,是细是长,眼睛大不大,什么颜色。
他记不清楚,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她那长发。
年纪,却又到了腰部的长发。
肯定是个可爱的家伙吧?
“我是”
伍不归想说话,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
他是谁呢?
这似乎不是年纪大带来的问题。
“我是伍不归呀”
他敷衍着回答着。
“伍不归是谁呢?”
那伍不归是谁呢?
是齐雪儿的好朋友,是齐帆照顾着的两个孩的其中一个,是自己父母的孩子。
不对吧,为什么问伍不归是谁,要从别人那边找到自己的关系呢?
“不要你管啦!”
梦中的他开始发脾气,两人之间唯有雨点掉落的声音。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良久,良久,女孩轻启樱唇。
“还醒着?”
是洛秋年的声音。
伍不归睡得很沉。
好像做了一个遥远的梦,梦里头有很多东西。
几秒钟前的梦境的记忆忽然变得特别模糊,呼唤自己的声音比什么都清晰。
伍不归睁开眼,散开的长发遮挡裸背的洛秋年正背对着自己坐着,身子缩得,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同样有长发的姑娘的身影,但他记不起来那到底是谁。
洛秋年急着上二层的,但伍不归身体实在虚弱,加上她身上的伤还没好透,特别是肩膀这块,手掌在它的印象下连东西都拿不稳。
而且,衣服才是大问题。
两人的上衣和挡风外套早就不成形状,天梯上风大,且不说眼前洛秋年的魂力能不能支持她上去,伍不归首先就上不去了。
“现在醒着”
他看着洛秋年垂在地上的长发,她的背影没有一丝人味,超凡脱俗,与世间格格不入。
他想起火堆照亮的她的脸颊,目光深邃,面带愁容,沧桑尽露。
那副神情,他在齐帆脸上也见过,只有在齐雪儿和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伍不归有幸,偷偷见过那个硬汉这幅表情,直到现在都忘不掉。
“我吵醒的?”
洛秋年问。
“冷醒的”
背包不知道被丢哪去了,可以当做遮挡物的除了叶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奈何伍不归不是很么精工巧匠,做不出衣裳,洛秋年虽然会一些缝纫的技巧,但也难以在这种环境里缝个衣服出来。
可是
“但你好歹找个遮一遮的东西啊!”
闻言她耳根发红,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不要,反正一碰就掉,妨碍动作”
伍不归倒是觉得她这样单手掩胸走着更妨碍行动,而且还间接妨碍他的行动。
她的豪放做派让伍不归难以看着她的脸同她说话,对此她颇有不满,但也找不到生气的源头,只能含含糊糊地发着不快,但偶尔也会因此而高兴,看来是发觉自己女人的魅力得到承认。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