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云点了点头,道:“行云自然知晓,还请前辈放宽心。”
醉酒仙闻言,再饮美酒,叹息道:“可惜沧海帮和苍天门的后辈都有门内长辈跟从,不是我请的动得,不然的话,我也能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乌行云闻言宽慰其心道:“前辈无需如此,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糕,若是魔教不会来此闹事呢?毕竟这里的修士入世不深,但是哪一个也不是弱者,魔教轻易的就大举来犯的话,决计是讨不到好处的。”
醉酒仙摇了摇头,道:“魔教中人,修得乃是有悖我们正道中人的。我们即使分了诸多门派,异样功法,虽说走的都是逆天之路,但是我们的功法讲到底还是顺从天道的正派,而魔教中人走的无一不是残害生命,耗尽心血那种逆行功法,行事也是常人难料。他们这种方法修炼起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只要有些许资质,十数年就能达到脱胎十层,再加上他们不惧死亡的威慑,不少人勇于突破,与你们同等时间的修炼,若是与你们这八人的资质一样的话,恐怕达到灭天期也是不无可能,不过上天垂怜,没有让魔教出现过你们这般逆天资质之人,否则正道堪忧。”
乌行云深思不已,而后道:“他们如此修炼,有违天和,即使再快,想来也难以达到巅峰,那他们求得是什么?”
醉酒仙目视远方,忧虑道:“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因为郁郁不得志,或者桎梏久年不破,所以不惜身死,也要拼尽全力,他们求得不是巅峰的永生,更不是飞升天界成仙,他们只是想证明自己走的路没有错过,自己不是庸才。所以才会变态的与天下人为敌。”
乌行云沉思道:“若是我辈修士能够如同他们一样,不贪恋权贵,不惧生死的修炼,恐怕世界的格局也要改写了吧?”
醉酒仙死死的盯着乌行云,似乎是想要看破乌行云的心,到底是在想什么一样,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你不会是堕入魔道中人,我看得出来,你为人坦荡,不会因为俗事走错路,但是你的话,为什么这么像即将堕入魔道中人的言语呢?你可要记住,这种想法切莫不能再有。”
乌行云闻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和自己所理解的背道而驰,一时间,他脑海中忽然涌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难道大众所认为的路,就是正路吗?”乌行云如是想到,却是识趣的没有说出。
醉酒仙继续道:“我当年在江山阁修炼的就是窥探天机一道,但是看不透你的一生,只看得到你未来正气盎然,实力称绝。这决计不会有错,但是人生有诸多变数,你可莫要因为魔教的复苏而侵蚀本心,从而损失良多。”
乌行云这时候点了点头,宽慰其心道:“前辈大可放心,行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醉酒仙点了点头,继续饮酒,不再多言多语。
乌行云则是一点一点的品着杯中好茶,思索万分。
事情到了十余天之后。
苍岚国历五十年。
八月十四。
夜半。
醉酒仙和乌行云站在城主府中央,凝视夜空。
两人身后则是那满目愁容的白义。
白义张口道:“他们今日会出现吗?”
醉酒仙道:“若无意外,今日就是他们夜行鬼魅之事之时。”
乌行云闭口不言,他没有反驳醉酒仙,他所想的是,这魔教若是铁心来犯,定然不会今夜行事,而是会定为明日,因为即使明日修真大会上,魔教未能成功如愿乱得人心,但是气势也打得出来。倘若今日夜袭的话,即使有所斩获,也是被人沦为笑柄而已。
白义垂头,道:“他们会从哪里开始?”
醉酒仙喝了口酒,道:“自然是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