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自己?”
“呵,放下?如何放下?”
邹敏噙着热泪,目光无比悲戚,声音无比苦涩:“这些年我睡不安宁,时常从梦中惊醒,那些痛苦就像毒蛇一样,无情地啃噬着我的心,支离破碎的心,滴血的心……”
“只有服用寒食散,我才能暂时忘却痛苦,锥心刺骨的痛苦。”
云秀战战兢兢道:“可是小姐,你把那人关进地窖,折磨了整整十几年,你锁穿他的琵琶骨,用浸盐的皮鞭抽,用滚烫的开水淋,用烧红的烙铁烙,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
邹敏脸色阴沉可怕,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布满了缕缕血丝:“我要倾尽余生,狠狠虐那禽兽,除死方休!”
“小姐,那些仇恨该了结了,你该开始新生活,你还有嫦曦……”
“就是因为嫦曦,我才会更恨。走,那厮头发又长了,陪我再去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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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嫦曦七弯八拐,回到了东厢的闺房。
小屏好奇宝宝似的,东瞄一眼西瞄一眼:“小姐,你家后院太宽敞了,绕来绕去我都绕晕了,还有这门前的花圃,里面种的鲜花,好多都盛开了,嗅着好香啊。”
邹嫦曦站在房门,眺望两株大桃树,桃花一朵紧挨一朵,挤满了整个枝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还是回家踏实,往后这里是我家了,我就是邹嫦曦,邹嫦曦就是我,世间再也不存在沈飞。”
这一刻,邹嫦曦终于看开,接受了现有的一切。
她轻笑道:“小屏,隔壁的房间,以后归你了,你去看看吧。”
“那好,多谢小姐。”
闺房安静下来,邹嫦曦抹了抹桌案,一看纤尘不染,想来是前段时间,天天有奴仆负责卫生。
室内雕梁画栋,摆着印花屏风,栽着两盆兰花,铺着漆花地板,床头梳妆台上,有古典的灯具一盏,装的桐油和灯芯。
哥有强光手电筒,还是太阳能的,谁稀罕这玩意儿照明。
她集中意念,进入拼多多空间,取出了一大堆日用品。
什么洗脸帕、洗发露、沐浴露、玻璃镜子、牙膏牙刷、软枕头等。
其实在古代,更适合睡硬枕,想想夏天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又有一头长发,要是睡不透气的软枕,一个不留神,真会热出一身痱子。
就像李清照写的醉花阴,生动描述了睡硬枕的体验:“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由此可见,冰凉的硬枕头,散热效果杠杠地,绝对让人透心凉。
俗语有云,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是春季,天气并不炎热,还是睡软枕舒服,睡硬枕她不习惯。
春天好呀,不光温度适中,不冷也不热,更是播种的好时节。
邹嫦曦觉得,一会儿找秀姑了解下,家里的产业情况,有没有佃户田产。
她迫不及待了,打算种植新式农作物,玉米花生土豆啥的。
单说玉米吧,非但耐旱易生长,胚芽还可以提炼出油,具有丰富的营养成分,不含胆固醇,纯天然无公害。
估摸着种在地里,即便比不上一代杂交种子,动辄亩产上千斤,也没有化肥施肥,但只要精心照料,亩产三四百斤,结三四千个玉米棒子,怎么着也不成问题吧。
邹嫦曦取出玉米棒子,掰开玉米叶和玉米须,露出金灿灿的玉米,颗粒鲜嫩饱满,让她馋得好想煮来吃。
不过这可是稀有粮种,关乎千万百姓的生计,她只能抑制再抑制,战胜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她有玉米二十八根,一根七百左右的颗粒,共计颗粒约有两万,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