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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一声闷响,水潭犹如炸开一般,恶臭泥浆迸溅四射。

    李浑挣扎着爬起来,周围泛起浓绿色汽泡,黑不溜秋的淤泥,糊得他狼狈不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原来赵俨虚张声势,口里嚷着胸膛正中,实际却挪到李浑背后头,照着对方撅起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太不讲道义了!

    “啊呀呀!”李浑不由自主,窜向天空丈许来高,不偏不倚砸向臭水沟,里面黄的绿的稀的粘的,啥鸟玩意儿都有。

    邹嫦曦心想:“这赵俨可真能闹,难道古人学生时代,也是充满逗逼和欢乐?”

    “伯然兄,好样的!”

    “痛快痛快,这脚踹得太解气了,林某胸中愤懑,此刻尽休矣!

    “阳翟赵伯然,不愧是文武全才,颍川书院的翘楚。”

    “好一个赵伯然,好一个听声辩位,窃以为伯然兄武艺超群,当为颍川执牛耳者。”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震惊于赵俨一脚神威,而同窗好友与有荣焉,全方位无死角各种称颂。

    “昌平过誉了,”赵俨谦逊道:“颍川荆衡杞梓良多,不知凡几,所谓执牛耳者,劣者实不敢当。”

    他与郑伦本是知交,如今他却异常反感其人。堂堂七尺伟男儿,妻子被人百般凌辱,都不敢报复施暴者,只敢勒死苦命妻子撒气。

    于施暴者如此怯懦,于妻子又如此狼毒的丈夫,活着诚可谓吾辈之耻,赵俨羞与其为伍。

    更荒唐的是,此等负情薄幸的男儿,反被士流宣扬成孝子,什么郑氏声誉受损,郑父郁结难舒,病体每况愈下,郑伦为尽孝道,重塑郑氏门风,雪夜痛心弑妻。

    闻说,太守大人拟定,颍川举孝廉名额,郑伦侍亲至孝,名列其中之一,当真是——讽刺。

    “罢了,郑伦如何取舍,与我有何相干?”赵俨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无比柔和,转向邹嫦曦想道:“我只知道,我既钟情嫦曦,便要护她一世周全,无论是谁,敢教她受丝毫委屈,我纵是拼尽性命,亦必——加倍奉还。”

    李浑脑壳冒出水面,拼命咳出吸入的泥浆,呛得眼泪直往外流。

    陈群揶揄道:“李浑,别慌急着吐呀,在下倒想问问,这浑浊的泥浆水,较之你惯常饮的蜜浆水,二者味道是何差异?”

    郑伦笑道:“长文兄,这河沟里的污水,可不是简单的淤泥,还混有孩童的尿跟屎呢。”

    “如此,在下孟浪了,可不能厚此薄彼,要多问些味道问题,毕竟我等福薄,并没有李浑的口福。”

    “哈哈……”颍川士子大笑连连。

    李浑遭人耍笑,望着身上黄色物体,又是一通干呕,末了怒视赵俨,恨不得生吞活剥此獠:“赵伯然是吧,你这卑鄙小儿,明明说得是胸膛正中,暗地里却施以偷袭,大爷记住你了!”

    “我说你便信?那你还打什么架,回家打坐去吧!”赵俨嘲讽道。

    “伯然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知这厮蠢钝如猪,脑子根本不会拐弯,何苦捉弄于他?”

    “哈哈……”

    “你……你们……”李浑怒不可遏:“你们有种,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

    “少爷……”马三宝诺诺道。

    “少你妈个头,还杵着作甚,快将大爷拉回岸上去!”

    “那姑娘……”

    “姑娘姑娘,你一天就知道姑娘,先回家沐浴梳洗,其他事容后再议!”

    李浑一众狗腿子,吵吵嚷嚷的离开,颍川士子围着赵俨问长问短,更有甚者叩头拜师学艺,赵俨以老祖宗定下规矩,家学不便外传为由婉拒。

    邹嫦曦热闹也瞧够了,转身询问卖身丫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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