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看了一眼这个好几个时辰都没有人问的女子回答道:“她出自云家不好卖,你们爱出多少出多少。”
“这是五十两,人我带走。”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拿出一张银票直接摆在用来写牌子的桌子上,就准备将云新月带走。
“等一下,我出一百两。”另外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拿出一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毫不示弱。
“我出两百两,这是我们左丞相要的人,你就不要与我争了。”白衣男子再次拿出银票放在桌子上,直接搬出了他幕后的主子。
“我出五百两,她还是我们楚王要的人呢,你的丞相能跟我们楚王比吗?”长相清秀的男子拿出银票的同时顺带还向卖奴隶的官员展示了他手中的金牌,金牌上的楚王府三个字更是耀眼夺目。
“我出···”
“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出一千两,她归我了。”看到白衣男子还要掏银票出来,宁越一身青衣、手执长剑,将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笑的十分的自信。
“不要以为你是青衣卫就有特权,多少银两我们都出得起,你说你要卖给谁?”来自楚王府的男子知道继续这么拿钱争论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指着云新月直接问着卖奴隶的官员。
卖奴隶的官员看看这三个人,一个来自左相府,一个来自楚王府,一个来自太子府,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这个小小的官员得罪不起的。
左丞相虽然来历不明,但是是一天前皇上亲自封的,手上有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连王公贵族都得惧怕三分,甚至连原来的顾丞相都因为他降成了右丞相,比这位左丞相还低了一点。
而楚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当年先帝的遗腹子,太后最宠爱的儿子,其他藩王都得离开京城去自己的封地,只有他可以留在京城,一应用度堪比太子,甚至还有不少朝臣猜测,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有可能是他。
而青衣卫明显是太子的人,看眼前的宁越出手这么大方,听到左丞相与楚王的名号也不太在意,显然他今天是替太子来的,太子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早早的就封了太子,是皇上最宠爱的人,虽然太子经常不在京城,也不怎么插手朝政,但是他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卖奴隶的官员看了看云新月,刚刚还没人要遭众人嫌弃的奴隶,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受欢迎,来的都是大人物,哪怕三个不是同一时间来也好呀,这下他该选择卖给谁?
选择谁,他要得罪的都是两方的人,就这三方的势力,他一方都得罪不起,何况还是同时得罪两方。
太过纠结,太过惶恐,哪怕屋檐上还挂着没有化完的雪花,卖奴隶的官员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边用衣袖胡乱擦着汗水,一边犹豫着始终不敢说一句话。
云新月看着这景象,再僵持下去都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看卖奴隶的官员吓得那个样子,是不会做出什么决定了,于是开始打量着这三个要买她的人。
三个人的穿着都是比较讲究的,不像是一般的下人,看来这三个人的来历都不凡,说不定都是世家子弟,只不过在左丞相、楚王和太子府当差而已。
她只知道丞相顾家,这突然冒出来的左丞相,她还真不知道是谁。
而楚王,记忆中似乎并不认识他,他怎么也对云家的事情这么上心,总还是有些怀疑他的居心。
只有太子,她是见过的,虽然不知道太子在这件事上插上一脚的目的,但是眼前来买她的宁越她倒是认识的,看三个人志在必得的样子,云新月笑了笑,提议道:“你们是要买我,怎么能单听他一个人的意见了,我总还有点儿发言权吧!”
总算有人给他解决难题了,卖奴隶的官员,赶紧看向三个人期待着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