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掩饰一下,聊胜于无。
做完这些,周晓然出门去四周看了看,这周围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还住着人的不多,看了一圈又发现了这房子的一个好处,后面的院子出去有一个斜坡,从那上去走个七八分钟就是大道,可以通往向阳公社,但是因为这条路比另一条路要窄一些,难走一些,所以,即使它的路程更近,拖拉机也不太爱走这边。一眼望去,也是没啥过路的驴车马车,更不用说汽车了。
周晓然走着回到了县城,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赶拖拉机的地方。
等辗转回到生产队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去一趟县城其实是很累的,如果可以的话,才不想去呢。
周晓然忍着身体的疲倦,先回家找了五尺细棉布,蓝色素面,从空间拿出棉花,就去了队长家。
“哎哟,这得四五斤吧,现在这棉花票可也不好得啊,这当工人就是好啊,不说别的,咱农民就没有那好些供应。”说话的是有根叔的大儿媳妇,队里有名的快嘴陈大莲。
有根叔见周晓然真买到了棉花,还是很惊讶的,她以为周晓然只是找借口去县城玩。
周晓然矜持地笑了笑,冲着有根叔媳妇菊花婶子说道:“婶子,就得麻烦您了,我想做一件棉衣一条棉裤。”
“没问题,我跟娘一块帮着你做,就是这剩下的布头什么的,能不能给我,我看能不能给我家为民拼个小褂子。”陈大莲抢过话头,为民是她才两岁的儿子。
菊花婶子听见自己儿媳妇这么不客气,气的在她身上连拍几下,又对着周晓然说:“你别管她,她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你放心,婶子铁定帮你做好。”
“婶子,您可别这么说,我看大莲嫂子直爽的很,我这个人也是个直脾气,这不也是厚着脸皮来求您给我做衣裳嘛,我估摸着这棉花也得剩个几两,到时候再给为民做双棉鞋什么的,反正我就要一套棉衣棉裤,也不用太厚,冷不着就行,剩下的您看着办就行。”周晓然拿的布料和棉花是足足的,那些棉花做床大棉被都够了,她打的主意本来就是想谢谢人家的帮忙,又不好直接送东西。
“你这孩子,跟婶子还这么客气,想当初你爹跟我家那口子可是好的穿一条裤子,有什么要你有根叔和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你放心,我保管给你做的暖暖和和的。”
菊花婶子明白周晓然的意思,也就领了她的心意,不得不感叹,这个小姑娘还是挺会来事的。
周晓然也在心里暗暗地想,看,有些事不是她不会,只是以前在家的时候,这些人情世故不用她出头。
没几天棉袄就做好了,棉花塞得足足的,绝对不会冷,菊花婶子还多做了一双棉鞋。
“婶子,不是说给为民做一双的嘛,怎么都给我做了。”
“有,为民也做了,这不是你拿的棉花多嘛,给你做了棉鞋都还有剩的呢,那剩的布头我不但给为民做了小衣裳,还给我们二狗做了一条裤衩子呢。”
周晓然虽然有两双从百货商店买的里面加了绒毛的皮鞋,看着这双棉鞋,心里也是感动于菊花婶子的心细。
刚刚做好了棉衣,周晓然就收到了一个来自省城的包裹,是谭世国寄来的,一件女式的军大衣,一双羊毛靴子,二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还有一封信,问她为什么不给他写回信了,他都等了两个月了......云云,语气里不乏小抱怨,周晓然彷佛看见了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多,一身腱子肉,却捏着小手帕擦眼泪的怨妇。
周晓然把军大衣裹在身上,还真是暖和啊。
心情突然的好了起来,也下定了一个决心。
过几天,队里就要开始杀猪分粮了。
这是一年中的大事,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
周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