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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牵念,则断却牵念,

    若有痛苦,则忘却痛苦,

    是而能砥砺前行,往来无咎。

    第十二章悲泪流殇茕然立

    “混蛋,我要打残你!”

    裴化朗抬起头来,愤怒地吼道。他右手挥剑,左手握拳,脚踏着皲裂的地面,朝着那位占灵师狂奔而去。尘土漫天飞扬。

    占灵师左躲右闪,速度极快,由于伤势未愈,便尽力避其锋芒,丝毫不敢轻易出手,因此裴化朗一时也很难伤到他。数十个回合下来,除了损毁了数十栋屋宇,踏破半条街道,他们俩的战斗就此陷进了胶着状态。由于打斗声波及长空,已经登陆的东征军便闻着声响,浩浩荡荡聚合而来。

    灯光剑影,汹涌如同潮水。

    此时,占灵师凛然跃至祭台上,紧紧地握着占灵轮,打算用全力将其挥出给与裴化朗致命的一击。突然间,万剑呼啸着凌空而下,势如暴雨般刺向了祭台。那位占灵师神色大惧,便陡然收起力道,挥袖结起了一个紫色的小型封阵,万把利剑砸在封阵上如同凄厉的战鼓,声音震耳欲聋,颤破云天。

    占灵师灵力耗尽,内脏俱裂,倏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敢在此恋战,便转过身飞进了夜色里。

    “以后药殇师真不好轻易得罪了。”

    裴化朗只是一位资质普通的执剑士,刚刚抵达剑道玄品,只因服用了香橼树所赠与的毒境,就能发挥出如此恐怖的力量。这位占灵师是该好好记住这一番教训了。

    沧楉收回目光担忧地看向了裴化郎,他原本庞大的身躯居然像是漏了气的气球般,在迅速地缩小着。她心神一凛,便从绸缎垫上一跃而起,嘴里不断喊着“父亲”朝他跑了过去。

    当她来到裴化朗的身边时,他已经缩小到像是个小冬瓜了,只有容貌和肤色没有什么变化。

    沧楉蹲下身子,将气息全无的父亲轻轻抱起,裹紧在了怀中,然后抬头望了望前方,顿感茫然无措,就站在那里痛哭了起来。

    “父亲,你不要扔下楉儿不管啊,你快醒醒啊。”

    “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

    无比窒息的痛。

    如同布满倒刺的铁链在她的体内纠缠和蔓延,越收越紧,血肉模糊。她的整个身体都在痉挛,都在颤抖。

    沧楉把脑袋垂在父亲的身上,哭的喉咙都已嘶哑,泪水沾湿了衣襟。

    “小姑娘,你在哭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位男子浑厚的声音,“刚刚那个算命的妖孽呢?”

    沧楉缓缓转过头去,心想着所有坏事都朝我来吧,父亲死了,女管家也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以后流落天涯,风餐露宿,还不如死得干脆跟着他们去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陪伴。

    火把衬着剑光,交相辉映,照着黑压压的、全副戎装的人群。

    乖乖,东征军好大的阵势!

    小小的云沧渡口都塞不下这些域外来客了。

    “你手里抱的什么?是你的弟弟吗?”刚刚说话的那位男子端坐在白马上,身子微微前倾,正静静地看着沧楉。

    弟弟?天可怜见,沧楉明明抱着的是自己的生父,只不过因为毒境的侵入而缩小了很多倍而已,他凭什么可以打趣自己,凭什么可以说怀里的人是她弟弟呢?他实在是半点眼力劲都没有,亏他还能率领这么多人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呢。沧楉便憋起小嘴,用力揾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幽怨地望着这位穿着金甲战衣的男子。

    半晌,她才愤愤地说:“这是我的父亲。”

    众人瞠目而惊,继而笑的前仰后合。唯一没有笑的,还是这位穿着金甲战衣的将军。沧楉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你——”男子话音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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