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旁的没想起来,倒是想起来那块忽然出现在家中的通灵宝玉了。眉头忍不住微蹙,就听见范大人继续开口道:“只是可惜啊,我那朋友说,那个聪明伶俐的哥儿,此番不知道怎么着将那玉给丢了,那哥儿就有些神志不明了,你岳家府上急得不行,在京中放出话去,若是能寻到送回更是赏赐多多呢。”
林如海心中咯噔一下,怎么这些古怪事都跟自己的女儿小黛玉扯上了关系呢?范大人见林如海不语,便又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依着愚兄拙见,贤弟你府上和岳家倒是颇得神仙眷顾啊。”
这话若是平常人口中说出来,自然是恭维之语,可是偏偏此刻从范大人口中说出,自然就变了味道了,林如海还清楚地记得,当初贾宝玉衔玉降生,有人便将此事禀明圣听,结果便是落得了一句这荣国府上还是颇得上天眷顾的一句话来,从此这荣国府便不大能入圣上的眼。若不是有人指点令其抓周时抓了些钗头脂粉之物,怕是如今更是上面的忌讳。
“文熙兄莫要戏弄我了,若真是上天眷顾,我岂不是早就子嗣旺盛了。”林如海摇了摇头拿话搪塞着。
“其实说了半天,如海贤弟还是不信对吧。也对,这等事自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不如今日正巧方便,我便和如海贤弟出去闲游醒醒酒去,反正骑马也不需要多少时辰。”说罢范大人起身,拍了拍手,便有管事的进来应声,范大人继续道:“去牵两匹好马来,我跟林大人出去散散酒气。”
少顷便有人引着,林如海此刻也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情况,便跟着范大人骑着马出了府,两人就各自带了两个随身小厮,策马去了堤岸,快要到时,范大人让小厮牵马不必跟随,只说和林大人有事要谈,二人便慢慢往那条引流渠方向走去。
越是临近,林如海越觉得不安起来,这渠修得甚好,即便是自己不精通河工一事,也知晓这渠若是修建起来断然不是一日能为之的。
范大人倒是不以为意,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道:“贤弟你看,此处这工可是要比那河上的主堤还要好,实不相瞒,我手下的那些老河工头,莫说是一日修筑,便是十日,或给他们百日怕是也做不成这般模样。”
林如海此刻眉头微皱,并不接话,这点不用范大人说,自己也明白。接着又听范大人开口道:“往前再走走,如海贤弟便知我今日说的不假了。”
林如海听闻自然是快走了几步,跟着范大人上了渠,沿着其马鞭指得方向望去,果然心中一凛。
按理说这河水又是汛期,自然远不如平日里清澈,所以若是在渠底刻字,又怎么可能瞧得真切,可偏偏就在一段,约有个十余米的地方,那渠中之水依旧湍急,但上面的字却是清晰可见,果然如范大人所言,那渠底刻着一行大字:荒川之主之功,林家黛玉赐福。
看清刻字,林如海都觉得自己身形晃了几晃,差点一下掉进渠中,好在一旁范大人一把将其拽住。
“贤弟,我此言不虚吧。”此番见了林如海的脸色,范大人脸上倒是漏出一抹得意之情。
林如海连连摇头道,“这c这c这怎会如此?范大人我家小女才不足七岁,哪里能有这份本事?定是c定是”
“如海贤弟莫慌。你是何心情,我自然明了。那日我听说此事时也是被唬了个不行。但如今想来,无论怎样这也是桩好事不是?”
“不知是谁人故意为之,不知是怎样的心思。”
“林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此处是我府上的田,若是这事真是我所为之,我这渠底定要刻上皇恩浩荡之类的话才好。你说我说得对事不对?”
林如海沉默不语,此刻自己心中如一团乱麻一般,各种思绪缠绕着,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不过如海贤弟这事你暂且放心,知晓此事的河工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