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李雄觉得自己死定了,看着异虫恐怖的口器已经朝自己啃了上来,他吓呆了,但求生本能让颈部的向右偏移了一下,躲过了致死的攻击,而他也已经反应过来,猛地抬腿抵住异虫的身体,双手死死的扣住异虫的头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啊啊啊啊!!!!!!!”
被异虫刺伤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李雄双眼充血,他感觉到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消退,而异虫粘稠的口涎滴在他的身上,将防弹衣腐蚀出一个坑。
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吗?
李雄拼命挣扎着,慌忙之中抽出了腰间的钢棍,直接插进了异虫的嘴里,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嚎哭着扑了上来,将他身上的异虫撞开了,一人一虫在地坪上翻滚出去十几米,纠缠在一起。
李雄躺在地上喘了口气,胸口阵阵剧痛,他起身的一瞬间,一口猩咸的血水溢了出来,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他的突击队员之所以没能上来帮忙,完全是因为另一只异虫也冲了上来开始猎杀人类,而此刻已经又出现了两名伤亡!
洪十七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但身体本能却冲了上去,将那只漆黑的异虫拖倒在原地,头上的伤口又崩裂了,血水顺着额角涂染在半张脸上,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恐怖!
“我不能跑!我不能跑!我不能跑啊!!!”
他一边哭喊着,一边玩命的用拳头击打在异虫的身上,却像打在了一块坚硬的钢板,手部表面早已血肉模糊,他仿佛不是在攻击异虫,而是回到了十几年前,拜入师门后的第二年,正式学艺后在后山打木桩的日子。
师父端着一碗红枣茶,坐在凉亭里,冷眼的看着年幼的洪十七不断的挥舞拳头敲打木桩,打的双手浮肿的像馒头一样,练了一天下来手腕疼的拿不起筷子,师姐就慢慢的喂他,师兄调配好药汤后,将他的红肿不堪的双手按在热气腾腾的药汤里浸泡,疼的他的大喊大哭。
师姐在旁边一边擦着他的脸,一边红着眼睛安慰他说,这些都是为了他好,现在多吃苦,以后少流血。
到了第二天,洪十七还是要站在木桩前,继续苦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木桩上血迹斑斑,直到师姐出师嫁人,直到师兄外出闯荡,直到那一天
洪十七深浸在回忆中,眼前一片朦胧,双手之间变幻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通乱打,一时间竟然将异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另一边李雄的状况却是险象环生,他万万没想到异虫竟然如此狡猾,仗着灵巧的身形在大型机械前来回游荡,从不跟他们正面硬碰硬,每一次突袭都让他们身心俱疲,似乎是之前被他们手里的枪打怕了。
两次都险些被异虫斩首,幸好一名队员推了他一下,利爪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否则他李雄今天就可以当烈士了!
李雄不由的浑身冷汗直冒,仿佛对方就盯上他了!
可而迄今为止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也就是这两只异虫而已!
记录中更多的异虫不知所踪!
李雄捂着胸口,动作大一点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头上冷汗直冒,这种情况应该是肋骨断了,万幸的是肋骨仅仅是断了,没有刺进内脏,否则他这条命基本就交代在这里的。
他没有丝毫虫口逃生的侥幸心理,假如不能根除这些东西,恐怕以后要死更多的人!
李雄在江宁军区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所能知道的消息也比寻常人甚至是地方官都要多得多,而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明显发现华夏境内的外国友人多了不少,甚至是拖家带口,举家迁徙到华夏,海归的华侨更是数不胜数,他有一个远在黄河滩附近的老同学甚至跟他抱怨,说原本空空荡荡的贫困县居然都已经人满为患!
这可是他这个扶贫县长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