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四无聊的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戳着一只蚂蚁玩。
两刻钟前,一个胖乎乎的叫做沈六的管家把他们带到书房门口,西门吹雨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过。
阿前和阿后似乎早就习惯了,纵身一跃跳到房顶上,一是防止有人在上面偷听,二是附近有什么状况都在二人的视线范围内。
鹃凤随意的往书房门口一站,状似无意的扫视着四周。
风十四被阻拦在门外,把一只蚂蚁耍的团团转,看到鹃凤戒备的姿态,突然没有了玩蚂蚁的兴趣。
她凑过去靠到一根柱子上,吊着肩驮着背,左腿曲起抖的跟抽风了一样,“鹃凤妹子”
鹃凤一个眼刀子扫过去,“你管谁叫妹子?!”
风十四识趣的抠了抠下巴,“鹃凤姑娘,你家公子真是无二剑庄的少爷?”
想想一路走来碰到的下人们,看见西门吹雨的反应就和看见普通来客没什么区别,甚至对沈六都比对他恭敬。
鹃凤脸色一变,死死捂住她的嘴,声音压的低低的,“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风十四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让她说,干什么还把西门吹雨的身份告诉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一点都不好奇,真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风十四大大喘了口气,“做什么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
娘啊!
吓死她了!
这么近的距离,万一发现她是个女的,会不会被当做费尽心机黏上来的妖艳贱货?
“噗哧,”鹃凤吊着眉梢斜眼看她,冷笑数声,“真当自己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吗?长的獐头鼠目,还男女授受不亲呢,我能和一只黄皮猴子有私情不成?”
风十四一口气被堵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恨的牙根痒痒。
好在这幅样貌只是伪装出来的,要不然被她毒舌的这么一打击,真的会自卑到怨天怨地怨人生!
“哼,肤浅!”
风十四一甩衣袖,倒背着手做远目状,“飘泊流浪多少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去总在风雨中。自信天下一支笔,文也纵横,武也纵横,纵横天下论英雄!哎,胸有沟壑万千道,奈何世人多愚昧,总是以貌取人!”
鹃凤:“相由心生。”
风十四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站了半天,用自认为高深莫测的语气道:“女人,总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
却忘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妥妥的颜控!
鹃凤双手环胸,认真的道:“我就是喜欢俊美的人,要是碰到芝兰玉树、品貌非凡的美男子,连饭都能多吃两碗!”
风十四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场景,柔和的晨光中,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推开窗子,苍白的面容纤尘不染,阳光在他背后交织出一对朦胧的翅膀,薄唇微勾,纤细的手指上停着一只雪白的鸽子有种让人流鼻血的惊艳!
打住!打住!
西门吹雨可是拿着长剑把她撵的上窜下跳的人,怎么能对着他流口水呢?五马分尸剑她铁定扛不住的!
“啧,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太无聊了,我去院子里转转。”风十四心虚的转身就跑,生怕被鹃凤看出来刚刚有那么一瞬,她对人家主子产生了不可描述的意图。
“喂”鹃凤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她穿过一道月亮门,跑没影了。
有心去把她追回来,但是公子跟老爷在商谈大事,需要有人守在门口。
跺了跺脚,鹃凤放弃了把人追回来的打算,希望这只皮猴子千万别惹事生非,把公子带累了。
公子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合被太多人知道,有些事隐在暗处更方便处理。
书房内,萦绕着袅袅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