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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接道“你忘了当时你发高烧我顶着雪去给你买药,买回来又不会熬,没有被子盖咱俩就挤在一起睡了很久。”

    钰亭努力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风从无法关严的窗户里吹进来,钰亭倒在一张破席子上浑身发抖。高烧让他失去了几户所有的意识。

    咣当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更加寒冷的风吹了进来,钰亭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头顶白雪的人走了进来。

    “哎呀这雪可真大!”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掩好门,掸了掸身上的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那人走到钰亭身边蹲下来“喂,还活着不?”

    钰亭没有说话,但是他在止不住的发抖,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嚯,烧成这样了,啧,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死了可别来缠我,不是我不想救你是我有心无力!”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一边扒拉一边嘟囔起来“这东西怎么弄啊,就这么直接吃吗?还是……”

    钰亭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听那人在干什么了,他现在困极了一闭眼就睡着了。

    随后的日子里钰亭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等到人清明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春时节了,外面处处桃红柳绿。钰亭的“学艺”

    便是从这时开始的。

    “师父,师父,我爹娘那?”

    “死了。”

    “哦,那师父他们现在在哪了?”

    “坟窝里躺着那。”

    “那师父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叫钰亭啊。”

    “你自己说给我的。”

    当初师父为了忽悠他说的那些谎话他全都当了真,他真的就觉得自己的爹妈躺在坟窝里了,所以一有人问他爹妈是谁他就说不知道已经死了。

    师父教的都是些不和规矩的东西可是钰亭他不懂,他依然学的很认真……

    “喂!愣什么神哪?”

    师父的声音打乱了钰亭的思绪回忆纷纷退去。

    “啊,只是想了一下,好像是在冬天。”钰亭挠挠头。

    师父紧了紧腰带,右手撩过额前的头发莫名的有这么几分潇洒。

    “什么叫好像啊,那就是事实!当年你烧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变傻子了那!”说完师父拍了拍胸口,那里鼓鼓的里面放着钰亭刚给他的钱袋。师父心满意足的笑着说“行了,快回去吧,别让人等急了生疑。”

    钰亭说道“嗯,师父也快回去吧,天怪冷的。”

    那师父点点头,一甩袖子果然转身走了,步子迈的那叫一个有力!

    钰亭忽然想起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师父的名字那于是赶紧大声问道“敢问师父尊姓大名啊?!”

    师父头也不回只是招了招手来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修长的背影钰亭抽了抽嘴角,转身向后门走去,一开门正撞见长水。心里大喊了一声糟糕!长水负手而立,正在直直的看着漫天的星斗,听到门响视线下移。钰亭仿佛一个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角尴尬的站在门外。

    钰亭开始在脑子里疯狂的给自己找理由,什么月亮太好出来逛逛,什么忽听犬吠出来瞧瞧,等等等等想了一堆然后就听到长水开口说了一句“眼睛怎么这么红啊,他欺负你了?”

    得,实话实说吧。

    “没有,就是想起原来吃苦的日子了,心里委屈……”说着说着钰亭又想起当年住在破庙里遭人欺辱的惨淡时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长水拉着钰亭的手腕把他扯进门来“行了,你何时添了这么个爱哭鼻子的毛病,动不动就红眼睛,这不都过去了吗,以后万事有我你还委屈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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