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又想着来日方长有缘自会再相见,便不辞而别了。
火映到了那黑河边,因寻不到那云舟的踪影,心中正懊恼,便听到那锵锵的鸣叫声迎风而来,不一会儿那招摇绝美的彩翼便轻掠河面而过到了她跟前。
“火凤火凤,你可算想起我来了!”
这只神鸟终于记起寻主子,倒也来得颇是时候。
“魔尊,火映宫主已顺利乘那火凤离去!”
洛神早知火映的心思,便一直让侍女曦瑶暗中观察及时来报。
“魔尊,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吧!”
“为何魔尊要寻此女子?她可是魔尊先前所说的玄天星神转世之人?可有助于魔尊大统之业?”
“此女命中带煞,有破天之相,周身邪灵气息,又有那上古神兽伴身,但却是那月神转世,着实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此女绝非寻常,我已在其体内种下了妖莲之根,好好栽培一番,他日定有助于我!”
……
心性贪玩的火映自是不知,戴上那素锦云花发环之时,妖莲之根便在其体内种下了。
话说,倾城空与沧笙到了那陀谒山寻得焚心木之根后,便匆匆赶回客栈。不巧的是,火映随洛神前脚刚走,倾城空与沧笙后脚便到。
“你说那个恶毒女子呀,报应啊,她被鬼怪魔头抓去了?真是大快人心!”
霓裳只能想成是老天在为她报仇,欣喜之态人尽皆知。
“可那鬼怪看似格外护着她,好似与她相识!”
瑾錱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反而觉得那鬼怪就是她的救兵。
“听说鬼怪生性残忍,靠吸食人血修炼邪魔之术,会不会是看中她身上的邪气对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才抓了她去?”
弄影想起师父曾经说起那鬼怪修行的偏嗜。
“那就糟了,那位姑娘岂不是有性命之忧!善哉善哉!罪过罪过!”
那血腥的场面,白面书生想想便心中惊恐。
听了这你一言我一句的描述后,倾城空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将焚心木之根交给沧笙,交代她带回雪域,便欲要去往那鬼狱寻火映。
“空儿,那鬼狱岂是我等常人能去之处,你又何必为了那毫不相干的野蛮之人去送命呢?”
说什么沧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倾城空去送命,更何况是为了这么一个她心有芥蒂的人。她本就因为他多番操心这个陌生女子而心有不满,尤其是看到他看她的眼神,便心中隐隐有种不祥之感。现在,这个人一去不复返了,兴许反而是好事一件。
“她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如此牵挂于她?你此番若去了那鬼狱,师父那边我该如何交代?你若是正义之心善意之情使然,大可不必!这世上如此多受苦受难之人,岂是你一人可全部解决?你为何不想想雪域待你之情,你还没回报,怎可为此小事无辜丧命?死,亦要死得其所!”
沧笙一席话不无道理,但是倾城空也不知为何就是放不下这个女子,尽管相识不过一日,说起来形同陌路。兴许是她长着一副自己日夜思念之人的皮相,又或是那不同寻常的相遇心中还留有余温,总之,他不能任之不管。最后,他不顾众人劝说,也不管沧笙如何苦苦相求,依然奋不顾身往那鬼狱去了。
鬼狱在那荒芜的浑天与黑河一代,本就充满了未知与迷离,亦真亦假或虚或实,靠肉眼根本无迹可寻。这一代多有孤魂鬼怪栖身,世上根本无人到过那,又或是去过之人再也没出来过,所以倾城空也寻得晕头转向。他曾在《太虚梦境》一书读过,一落魄书生曾为寻亡妻之魂,在那天地之气交接一代找到浑天的入口——黑河,于是便学着那书生的法子寻了许久。终于,皇天不负有天人,他寻得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