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刘秉
魏国雍凉
众人随刘秉来到蓝田演武场,此时演武场内已经聚集各乡大量衣衫破烂的佃客c农夫,刘秉径直登上演武场高台放眼望去,心里粗略算了算感觉人头仍然不足数,便叫来负责登记造册的差吏道:“至此时造册人数几何?”差吏手捧竹简作揖回道:“禀县令,加上今日各坞堡上报的部曲数额,共计两千又一十三人,离足额三千人尚欠一千人。”
刘秉接过竹简,看了看,轻叹一声:“哎”,便将竹简怒摔于地上,差吏见状忙上前捡起竹简,拂去尘土卷了起来。幕僚上前朝刘秉作揖小声道:“将军,尚欠一千余人,长安堡垒又催促的紧,我等该当如何应对?”刘秉心里清楚,此时已然如刀架于脖子上,只能将自己手里的士卒充当徭役名额了。刘秉回道:“如何应对!我刘仲晦已无计可施了,只能行下策了。”
幕僚忧心的劝说道:“将军,当真别无他法了?”刘秉恶狠狠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堡主c族长们,道:“看看他们一个一个倾尽所有的样子,若是还有其他办法,能本将军能将蓝田的军士填充徭役名额么!”幕僚作揖又道:“将军,三思啊,加之不久前收编的流兵,蓝田县也不过一千士卒,若都充了这徭役名额,虽说是凑足了这修筑长安堡垒的名额。可是收编不久的流兵,忠心不足,恐怕受不了徭役之苦,又会逃散再次沦为流兵危害百姓,且蓝田士卒皆徭役于长安堡垒,蓝田县的防卫又指望何人?”
刘秉无奈道:“此时仲晦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新兵逃散就逃散吧,至于蓝田县百姓安危只听任天命吧。我等总不能再违背何乡侯的命令吧,因为此前一再推延长安堡垒的徭役日期,何乡侯对本将军早有微词,若再不从命,岂不是昭示天下我蓝田县欲意退出汉势力自谋发展,看看这硕大的雍州之地大部尽在汉势力的掌管众,若是今日我蓝田县改旗易帜,明日这旌旗上便换成他人姓名,想想我刘氏江山如今竟然沦为依附强权的地步,可气可叹!”幕僚连忙劝阻道:“将军,莫再感慨,小心隔墙有耳,属下皆为将军驱使,再所不辞”。
刘秉长叹一声道:“罢了,张主簿,你拿我调令去往蓝田军营,只便告诉各路军侯,就言今日我蓝田所有军士须一并前往长安堡垒,命将所有士卒带来演武场集结,若问起缘何全部人马皆往,就言路途中恐有流寇滋扰才特命蓝田士卒负责沿途护送服徭役的佃客c农户。”说罢,幕僚作揖道:“遵命,将军”,接过刘秉手里的玉符正欲转身离开。刘秉又道:“且慢,嘱咐各路军侯,军中粮草辎重一并带往,就言恐须大军驻扎长安堡垒几日。”幕僚转身应道:“唯”,便转身去往了蓝田军营方向。
另一幕僚作揖谓刘秉道:“禀将军,壮行的酒水c贡品皆已备齐,是否现在便从县衙搬来演武场?”刘秉不好气的回道:“行程紧迫一切从简,况且看看此番情形,所有典礼形制全部省去,待蓝田士卒到齐便即刻出发。”幕僚又问道:“禀将军,既然不再举行繁缛礼节,且行程紧迫,为何不让演武场的佃客c农户去蓝田军营汇合,如此还能省下一些时间。”刘秉回望了一下堡主c族长们道:“本将军就是要让蓝田的堡主c族长们看着,就因为他们不断推诿尽不出力,蓝田的士卒才致填充了徭役名额,若是在蓝田修筑长安堡垒期间,他们的坞堡有任何差池,也莫怪老夫的蓝田县衙护不了他们周全”。
幕僚作揖回道:“原来将军用意如此,若是蓝田兵力空虚,周边流寇定会滋扰蓝田各乡坞堡,是须给这么老匹夫们一点苦头吃”。刘秉回道:“如此行事,虽然有致蓝田百姓于不顾之嫌,不过仲晦当今也是无可奈何!”幕僚宽慰道:“将军莫过忧心,各坞堡尚且有大量部曲,他们自当会保全自己的”。刘秉回道:“也罢,各安天命吧”,话题一转问道:“各坞堡c族长应允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