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旁站立听话。今日真是长兄大喜之日,有乡里宗族族长推举孝廉,便是入仕有路,只是滕县也早断绝了与朝廷的政令文书往来,没了公府的考试得不到朝廷的认可,即使举孝廉也只是个形式罢了。今天下皆被门阀官宦分割自立,彼此仇视敌对,即使举得孝廉也难能赴他地任职。
“李族长c陈堡主,近日黄巾贼寇可有再度进犯二位坞堡的迹象?”颜靖谓看庄乡c峄山乡二位堡主道。“回颜亭侯,黄巾贼寇占据邹县县城已数月,因此各大小坞堡都加强的防卫,虽不敢主动攻击我邹c滕边界之峄山乡坞堡,只是坞堡稍远百亩良田,于去年秋季即被黄巾贼寇霸占,用虏来耕牛犁地播种小麦,此时百亩良田已然一片深绿,大有扎根长久盘踞之意。”峄山乡陈堡主道。
看庄乡李族长补充道:“陈公所言正是,此时刚过谷雨,邹城黄巾贼寇正分批外出于田中播粟,不仅打算于夏收麦,还要于秋收粟,已然打算扎根邹县,朝廷既无兵马来讨伐贼寇,只能任其逍遥邹县鱼肉乡里,真是气煞人也!苍天,竟无人能解救邹县万余百姓于水火。”说罢,李族长掩面而泣,“李公,莫伤悲,既然朝廷无力替邹县驱逐祸患,我滕县将士愿为朝廷排忧解难,助尔等夺回故土,救邹城百姓于水火,”颜靖说道。
李族长起身问道:“颜亭侯今日堂上之言,可当真否?”“大厅既有滕县将军府吏宗族堡长俱在,又有犬子三人于内,君子之言既出,怎敢儿戏!”颜靖说道。陈堡长亦起身,二人皆深躬作揖,陈堡长道:“我等老夫真是感激涕零,现替邹县百姓谢过颜亭侯,若能夺回田亩,我等万余邹县百姓必定追随滕县颜府,唯颜亭侯马首是瞻。”
怪不得父亲要命我们兄弟三人今早沐浴着甲胄示人,原来父亲早已谋划,欲起兵攻打邹城黄巾匪寇,还特意将邹城故人请于府中,借李公c陈公口道出出兵讨伐贼寇的理由,然后父亲再应允滕县将士发兵邹县,正所谓名正言顺。家父意欲剿灭邹县黄巾贼寇久矣,只是没有朝廷军令,贸然发兵邹县,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且容易遭致邹县各宗族的猜忌,如此运作便是出师有名,颜测心想着。
至于驱逐黄巾贼寇之后的邹城当由谁主持,若朝廷还能指派官吏接任就不会置邹县沦陷数月而不顾的尴尬境地,若邹县当地宗族堡长推举一人来顶替邹县县长一职,也断然不会,首先乡里大族虽皆有爵位,然未举孝廉不得朝廷认可,毕竟一县之首,于礼于法不符合,且各宗族相互较劲,推举谁亦是难办之事,到时候邹县局势只得唯父亲的意志左右了。
“李公c陈公快请入坐。”颜靖道,又谓左右道:“抬案于大厅中间,并请术士入大厅卜筮”。“有请泰山葛玄天师”奴婢高声唤道。只见一穿道袍老者左手持龟甲,右手持一把蓍草带一僮仆进入大厅,道:“见过颜居士,见过众居士。”“葛天师请入坐,即刻开始卜筮。”颜靖道。
父亲大人今日竟然还请来术士,天师卜筮之时,颜测还真想凑近看看究竟是如何占卜,平素颜测也常读《易经》,只是晦涩难懂,难以理解其中奥义,而教习《诗》《书》的讲席只是泛泛讲授《周易》之皮毛,对于卜筮之学未做深究,颜测心想若是日后也能如眼前这天师一般,观天地之玄,参奥宇之妙,悉古今之事,察未知之秘,岂不乐哉。
葛天师于案前入坐,将龟甲,蓍草置于案上,问道:“颜居士,所问何事?”。“滕县将士欲发兵邹县驱逐黄巾贼寇,问问天意可行否?”颜靖回道。只见葛天师将数十根蓍草分成两份,撒在地面,分为左右,嘴里念念有词,边念边捡起来蓍草,并计算所剩根数,最后道:“吉”。众人皆屏气凝神观看天师法事,尤其是颜测不禁探头窥探,皆被颜腾制止。而后天师又重复两次,皆道:“大吉”。众人皆欣喜。
葛天师又问道:“苍天授意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