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同济会》的执事们在薛力家大客庭聚会。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将这次运回的粮食的事安排好了。除了两次购玉米外,还能余下点钱。静波大概算计了一下,可以余下两百大洋。于是,众执事们认为,留下做为《同济会》的基金留在帐面上,任何人不得动用。因为所有的钱都是各执事们救助的。另外,还有各执事在自己村子发动大家捐的一小部分。所以这余下的200大洋就放在静波帐上,不许他人随便动用,以便《同济会》需要再行处理。
为了使《同济会》能长期为乡亲解决难事,这次会上经五爷和劭泉提议:今后不管那个村的人有难,要向《同济会》借粮借钱,必须当事的村子的执事划押才能算数。条字不论是那位执事签的,回收粮时,必须坚守信义,保证《同济会》的声望。
因此,又让劭泉写了《同济会》的补充条款。同时还将李敬实父子作为执事写进了同济会。众执事们划押即日生效。执事们在薛力家吃完毕饭菜后,各自回村子去了。
可是,王喜财和万寿财还是留了下来没走。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耿宏海也留了下来。
他们四人坐在一起说着。薛力、万寿财、王喜财三人不开口说话,也没有同耿宏海说长论短的意思。所以,耿宏海见此情景有些不对劲儿,深知其中必有甚事,他很不好意思地告辞三人回家去了。他虽不知道这三人现在一起要说些啥事,但他从上次车队回来后的一些事情上也能估摸出其中必有缘故。特别是上次十三爷拉粮时与崔八的事,人家都没有跟他宏海说一句有关的话。其实对薛力而言,这老十爷他们是提防着耿宏海的,因为耿宏海跟五爷必竟关系比他薛力要亲得多。
耿宏海走了,这三人才进了薛力的卧室。他们三人开始了他们的谈话。
“他在这里(指宏海),真是没法说。”万寿财先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是的,我对他实在不放心。以前我跟他还经常来往。现在不想跟他来往了。虽然他跟我关系也不错。人家实际上跟老五关系最好。”薛力说道:“这个人靠不住,往后对他咱得小心点,多提防点,免得后患哟!”薛力接着道:“现在你们看看,老五跟劭泉一步一步地紧逼着咱上梁山,老五还好说,那个劭泉太难对付了,你俩个跟他们说事时可得留一手才是!不要随便开口!”薛力用右手食指敲着桌子说道。
“人家曾经是县太爷吗!经的事多了,当然心眼就多,点子就稠。”王喜财摇晃着他那尖下巴说道。
“你就是光能说他的好话”万寿财瞪着王喜财不高兴地说。手拿酒盅的薛力看都没有看王万两人,似乎也没有听到他两在说些什么。只是自己在想自己的心事。
“唉!薛老兄,你在想啥吗?”万寿财叫了一句。这才引得薛老十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唉!你们俩想想,崔八死了,是不是?”薛力突然间又提起了崔八的死,好像成了他的疑问。
“是呀!只要咱仨不放出一个字,鬼都别想知道这是咋回事。”王喜财又冒出了一句。
“你就说些个屁话!”万寿财骂了王喜财一句。
薛老十也看了看王喜财,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十哥!你咋可想起那事来了?”万寿财不放心地问薛力。
“说老实话,你们见我今天喝多了,是吧!”薛力说道。
“是呀!他们都喝的不少,惟独你老兄今天咋就说啥都不多喝呢?为啥吗?”王喜财没神似的地问薛力。
“我不喝!狠!不是我不想喝,而是我不能多喝!”薛老十生气地说,似乎是对他们俩个说的,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咋回事吗?”万王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前天,也就是崔八的事结束后的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