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深吸了一口气，做最后的陈词。

    “我们今天做的这一件事情，其实很大胆。像李老板这个年纪的企业家，像茶叶这种上千年历史的产品，在年轻人眼里，都是陈旧的老古董。但我们现在想给梦想一个新的开始，想打破传统的认知边界，想和更多人分享我们的心爱之物。”

    “所以，我们把这次提案，叫做‘发烧的古董·归零计划’，我们非常敬佩李老板在人生的这个阶段，还有敢于‘为梦想而归零’的勇气，希望这个故事的最后，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谢谢！”

    徐扬说完颔首致谢，席间的所有人都伸出手，为他送上掌声。

    李仲祥鼓着掌，连连点头：“你讲的很好，小伙子。”

    他这么说，就已经表明了态度。星睿难掩失望之色，倒也不全是输了比稿，对女创意汤霖来说，以前她虽然自觉跟4a那群创意有差距，但在同级公司里还算佼佼者，但没想到今天这次比稿，就像受到了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打击，颠覆了她对自己原本的定位。

    顾骏黑着脸，因为看到对面调侃的表情，但眼下技不如人，只能认栽。

    李仲祥起身跟星睿几人一一握手，表示感谢。程励仁恭喜了两句，虽然输了比稿，但脸上倒并没有太大的负面情绪，还特别调侃徐扬：“小伙子，你讲的很好，有兴趣换个环境试试吗？”

    徐扬自然没当回事，但没想到对方又来了句：“我觉得你可以去4a试试，在更大的舞台，才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有兴趣可以联系我。”他递给徐扬名片。

    徐扬虽然收了下来，但却回绝的很干脆：“我的职业目标就是跟4a抢金狮，在提案桌上赢奥美，加入他们就没法实现了。”其实徐扬给台岛的国际4a和本土4a都投过简历，只不过人家没搭理，所以后面就没再想这事儿。

    程励仁有些错愕，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赢奥美？”他看似努力在脑补那个画面，随即笑了出来，“也许吧，那祝你好运。”

    星睿一行临走的时候，那个女创意倒还给徐扬递了张名片，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以后多交流，看着倒十分诚恳的样子，结果被顾骏一把拉了走。他们上车后，顾骏嘴里还颇有微词的挂上档，踩了两脚油门。

    副驾驶上的程励仁点上烟，瞥了眼他：“怎么，不服气？”

    “旁门左道，简直异想天开，我看宜康那老头后面还得找我们。”

    “是吗？我倒觉得他们有可能做下来，后面你也跟下他们的进度吧。”

    后排的女创意打开记事本，出于职业习惯，她把那句sl一gan工工整整的记录了下来，轻轻地又念了一遍，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程总，这是我们近一年来，第一次输人技术标吧？”

    程励仁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并没有回答。

    另一头，熊磊跟李欣谈妥了合同后，就下阶段执行工作敲了一遍。出奇的是，他们居然完全同意按方案节奏走，一字不改，这让动脑这些人对这甲方好感倍增。

    那位柳经理在会后，还跟熊磊表达了深度合作的意向，又让熊磊脸上多了几分红光。

    回来车上，作为老板，自然免不了被案组全体逼宫。正好明天周六，今晚上直接开到西门津商圈的餐厅。

    乔钰专门call来汪海和戴茂生，全员出动，大家把菜单上的招牌菜全勾了，鲍鱼龙虾两盘两盘的点，喊着吃不完打包，别便宜了老板。吓的熊磊赶紧两斤白的下肚，找了个角落躺下了。

    最后，圆桌上足足叠了三层菜，徐扬要来五个外带盒，拼命的捞菜，从乔钰手上夺下两只螃蟹，又从秋雁筷子下面抢来半盘牛肚。

    “徐扬，你吃得完这么多嘛？”乔钰气的跺脚，手上又忙着捞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