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飘过来的阿麦倚着门口,玩味地询问周星。
严烟警告性地瞪了阿麦一眼“你敢说出来,你就死定了”
周星一脸的不明觉洛望着阿麦,“什么”这人思维能别这么跳跃么
“无知的女人啊”
阿麦叹息一声,靠着门框,一手抄兜,微微仰头,轻啜了一口用从苏门答腊空运过来的咖啡豆煮的咖啡,闭着眼睛享受唇齿间的馥郁醇香,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
周星表示自己快被阿麦帅晕了
这个此刻穿着白衫黑裤的男人,简直跟从二次元动漫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模一样的美好呀
不对
“你才无知,你全家方圆十里之内全是无知狂徒”
严烟抚额,“又来又来了得得得,你们闹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阿麦瞪周星一眼,“还不快去准备早餐”
周星鼓着脸,愤愤地用屁股往后一推,搡开椅子,气呼呼地从阿麦身旁走过。
严烟好笑地摇了摇头,“阿麦,你干嘛老欺负周星啊”
“觉得她挺好玩的。”
阿麦翘了翘嘴角,眼底滑过一抹兴味,一眨不眨地看着严烟,“跟你家那位吵架了”
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当然没有。谢谢你们今晚的款待,我先走了。对了,我不用你送。你待会送周星回去,她住的比较偏,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阿麦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严烟又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周星,“帮我跟她说声拜拜”
“嗯”
阿麦靠着玄关处的矮柜,怔怔看着严烟弯下腰,换上rada高跟鞋,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在不知不觉间,他们都长大了。
小时候,总盼着长大。
长大后,才发现这意味着失去。
失去那些不可复得的珍宝。
“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阿麦抬手,手指在即将触碰到严烟的头发时,不着痕迹地改回拍拍她的肩膀,笑容明亮而干净,收敛了骨子里的妖娆之气,亲切如邻家哥哥。
严烟好笑地白他一眼,“嘁,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啦”
阿麦也笑,笑看着严烟挎上单肩包,把门关上,隔绝他的视线,忽然叫了一声,“小烟”
“嗯怎么”
“没什么,快滚吧”就是忽然想叫你一声。
“找死”
“砰”地一声,门被人愤愤地关上。
阿麦吹吹刘海,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弥漫着淡淡的阴霾。
那些一起背着书包上学校的日子不再有,那些一起偷偷背着爸妈上树掏鸟蛋的日子不再来。
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说来,严烟的第一只包包是他送的。
devauxgivry,很适合十八岁小少女,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很不错,严烟对这只包包爱不释手。
可是,严烟应该永远不会知道了,他醉心于时尚设计,最初只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店里的婚纱都好丑哦我才不要穿这样的婚纱结婚呢”
那年,他们都还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慕日的午后,他们瞒着家长偷偷跑出来,一人拿着一根雪糕,站在婚纱店的橱窗外,她舔着雪糕,忽然这样对他说。
而他觉得身旁这个鼻尖上沾着雪糕沫子的小女孩真好看呀,要能娶回家当老婆,该有多好。
这些年,他设计出很多令女人们尖叫的经典女装,唯独不碰婚纱这一块,因为他想象不出为别的女人设计的婚纱,应该是什么样的。
“喜欢,就要说出来啊你不说,别人怎么能知道呢”
唏嘘的女声冷不丁地响起,吓了阿麦一跳。
阿麦冷冷地瞪了周星一眼,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说什么”
周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