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埃文斯卡洛夫瞥了一眼的雷卡,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媒介,以富有磁性却奶气十足的声音大声宣道:“埃文斯卡洛夫,你不是说过你不当魔术师了么?怎么画得这么认真这么细致?”
雷卡这样说也不无道理。看着那绘画的速度,这对于一个已经放弃魔术五六年的人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但埃文斯卡洛夫就像是每天都在重复绘画一样,短短时刻,便是绘画出一个令他都大惊失色的魔术阵。
甚至这阵中还平添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咒印,简直难以置信。
“你这么说我不会高兴也不会生气,只会让我多出一个想要调侃你说切或者说是批评你的理由。”
“批评我?”
雷卡不以为然,却被埃文斯卡洛夫一手拉住袖子,粗鲁的拽到了已经画完的魔术阵中,耳边回荡着一声声刺耳的责骂。
“我好歹也是个魔术师,是,没错,我的确没用魔术好多年了,但这种熟练的烂于胸口的东西,是个人都不会忘记,更何况我曾经的魔术师资格,你说这话只会贬低你自己的魔术师资格,对于我完全没有什么好处坏处。你该庆幸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这样的糗事说出去对于你这种喜好面子的人来说,可真是一种罪。”
“你——”
“别说话,赶紧召唤,我好赶紧离开,圣杯战争什么的我一点儿都不想卷进去。”
雷卡的肩膀狠狠地吃痛了一下。
这房间的空气瞬间都变得凝重了起来,不像是一人孤单时的凝重,也不像是趋向死亡平静的凝重,而是那种期待些许却害怕失败的凝重。
这样的凝重气氛很奇妙,它让你血脉喷张(excitent),但它又会让你静得可怕(deathly stillness)。
servant召唤大可不顾一切勇往直前,但死亡终究是召唤后的一种结果,谁都会畏惧死亡,站在魔术阵中,雷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命运的咽喉,喘不过气来。只是心中的莫名火焰,让他充满了突破死亡的动力,无所畏惧的冷静与大胆。
将圣遗物放置于中心,雷卡向后稍退了一步,单膝跪下。庄重的礼节,阐明了aster对servant的尊重。右手捏拳置于胸口,左手向前平铺,像极一位神父。
“满盈之圣杯,满刻之轮回,满镀之时盘。以魔为痕,以血为生,以愿为存。”
五方闭合,完美的五边将雷卡所在其中,升起的光泽,随着每一节的咏唱愈发的耀眼,狂暴的魔力不断从四周涌向魔术阵中,而之中的雷卡,正咬牙切齿地坚持着,那额头不满的汗滴说明这其间的艰难。
咏唱还在持续,那魔力以及雷卡周身的魔术回路愈发地以肉眼可见的加速度爆发着,肆虐蹂躏。
“——宣之吾告,汝身托付于吾,吾望反衬于剑。剑指圣杯,恒带吾的托付,回应此理。”
咏唱即将到位,魔术回路中的魔力以及周遭,全部回应着那‘座’上备受瞩目的淡淡影子。
埃文斯卡洛夫静静地站在旁边,凝视着。
他知道,那是saber的职介专属咏唱,有这类咏唱,servant的职介会一目了然。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