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冬天,恐怕这里还不会这么热闹。
虽说至始至终,这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以及一些服侍的女仆,所以去阐述自己的孤独,不过是无济于事的结果。谁让那些女仆,连思考的方式都没有,更别谈会和你做朋友之类的特别为难的事情。
好期待爱因兹贝仑的人造人。
男孩儿坐在座椅上,手上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香浓,泛着一圈白花,泡沫牛奶的香味儿混着淡淡清苦,cappuo(卡布奇诺)是他的最爱,甚至一度超过了十分流行tte(拿铁),这是他家女仆的得意之作。
老实说刚开始他并不怎么喜欢咖啡,因为苦,即使加了太多的砂糖,都喜欢不上,也接受不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杯cappuo入肚以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就像毒品一样,沉迷在了其中。
或许是咖啡因上瘾的缘故,他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
现在不过是中午,可他手上的已经是第七杯了。
似乎还是不够。
只是这痴迷的程度,比起眼前邋遢的男人来说,算不上什么。
“埃文斯卡洛夫,你的这身衣服,我已经好久没见你换过了!”
“欸!只不过是一年没见,什么叫做好久!”
“那昨天到今天,从我这里喝掉的十一瓶伏特加你打算赊账还是立马还钱?”
“雷卡斯特琳·莫伯·爱因兹贝仑,你这说话的风格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埃文斯卡洛夫立马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尘,老实说还是软软的天鹅绒座椅更加舒服,但眼前的人不得不让他正式对待。
他是一位俄罗斯人,地地道道的俄罗斯人,对于德国不怎么提得起兴趣,并不是什么历史战争原因,只是在这个国度,有着一个让他十分讨厌的家族——爱因兹贝仑,一个魔术师大族。作为一名魔术师,理应会对这个家族拥有敬意或者尊重,不过爱因兹贝仑的行事风格,倒是不被他所青睐,或者说是欣赏。
眼前的男孩儿,也是爱因兹贝仑家族的人,好像是被遗弃了,虽说这只是他的猜测,但来这里一年一年的证明,男孩儿的确不被待见。甚至是爱因兹贝仑的招待聚会,男孩儿都没有在邀请之列,以至于他在那天只好陪男孩儿度过了一夜。
他不喜爱因兹贝仑,那他又为何会在这里?
原因不过是雷卡斯特琳·莫伯·爱因兹贝仑曾救过他一命。
“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雷卡惊讶地盯着埃文斯卡洛夫,眼瞳中的光芒,已经单单不是疑惑,还带着冰冷。
“啧啧,从一年前你就让我帮你找寻东西,你身为魔术师,我也同为魔术师,魔术师与魔术师之间的事情,算不上什么秘密吧,魔术师工会也发出布告,而且本家那边,似乎也在找寻东西,相同的事情,发生在爱因兹贝仑上,任谁都能猜得出来的好吗?”
真是讽刺的发言。
雷卡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圣杯战争。
魔术师之间通过互相残杀,召唤出传说中的额圣杯,到达那令所有人都目眩神迷的顶点——根源的仪式,通俗说就是实现愿望。爱因兹贝仑作为魔术师顶点的家族,几次的圣杯战争都是参加了进去,虽说没有得到什么所谓的圣杯,但参加的频率也向世间的魔术师阐明了爱因兹贝仑的强大所在。
不单单是资本(媒介的拥有程度),更是能力。
只是对于他,他早就被本家遗弃了,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一切的生活依靠还要从本家那微薄得不行的资助中才可以维持。
本家怎样,他是不想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是,他要参加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