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我还是你叔叔啊!”
勒佛特恳求地望着他,昏暗的房间,不,也许是角度的不同,‘他’坐在座椅上,而他像是贱狗一样,趴在那里,值得抬头仰望,十分滑稽。
‘他’的面貌根本就看不清,但是平时相处,即使相隔四年五年,还是可以想象‘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模样。
他的姊姊,也就是‘他’的母亲,长得倾世倾城,而‘他’和姊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可惜的是个男性。
若不是男性,他很愿意为这个‘侄子’找上一门最好的亲事。
“我们最起码还是有血缘的,我们难道要这样自相残杀吗?”
“哼!”
不带丝毫情感的一声冷哼,彻底打消勒佛特的执念,像是死神宣判死刑一样,让勒佛特那肥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叔叔,这不叫自相残杀,因为”
宛如恶魔的诱语,那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似是最美的毒药,温柔?残酷?或者是两者都有。
加上那轻视一笑。
勒佛特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到了。
“这叫做报仇,懂吗叔叔!”
话音刚落,素白的手掌,直接穿过勒佛特的后背,将那颗仍旧跳动的心脏,拿了出来。
鲜血淋淋,素白的手掌,瞬间染成令人恐惧的颜色。
似是本就愧疚,勒佛特从开始到死,一直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愤怒。东方一句古话,死不瞑目,但勒佛特却是早早的闭上了眼睛,一脸安慰,似是解脱了一样。
‘他’看着仇人,并非很生气,也非很快乐,面无表情,是形容‘他’此时最好的词语。
将心脏举到一边,没有反手扔下。
黑暗之中,却是一声暗沉,一人站在那里,似乎很早很早便在那里。他不怕‘他’,所以戏谑说道:“aster,我对胖子的血可不敢兴趣,倒是这些人造人的血,挺不错的,如果aster你肯告诉我哪里还有,我会更加为你尽职尽责的!”
“你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说明你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是吧,我的servant?”
“当然,我的aster!”
“在哪?”
“frankfurt,一个相当美丽的城市,若是喜欢,aster可以在那住上几天,毕竟那里有座古堡,是家族的东西!”
“家族的东西?”
似乎来了兴趣。
“家族在法兰克福那里有投资么?”
“不,没有!”
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高脚杯以及红酒,满满地倒了一杯,递给了‘他’。
‘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渐渐丧失活力的心脏,已是嫌弃地扔在了地上。
接过高脚杯,毫不在意手上的血迹,但那是香槟用的,用来装红酒,并不太合适。
虽然servant都接受了现代知识的冲击补偿,但显然还没有变通过来。
他不高兴的就是这点。
“似乎是非法得来的,来自于你的那位!”
“frankfurt的冬天美吗?城堡看地方怎么样?”
“不错,在未经过aster准许的情况下去过一趟,这点还请aster原谅!”
“那就说出来抵消你的罪行!”
“绝对的美丽,虽说frankfurt的秋天冬天比不了春天夏天,但冬天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相信你的那位肯定会很高兴的!”
“嗯,我想也是!”
轻抿了口红酒,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并不怎么爱喝红酒,但红酒怎样的醇香还是大概可以品出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