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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谢恩公,我不渴。”

    王本草却当她是客套,又道:“我家里没有现成的热水,姑娘想喝,我马上就烧;姑娘若是口渴得紧,我这就去师姐家要一碗也行。”

    那女子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逃出去,对王本草后面的话倒没听进去,只听见“师姐家”三字,心中一动,道:“是一墙之隔、亮着灯火的那家吗?”

    王本草道:“是啊,你真聪明。”

    女子心中大喜,立时有了主意,怯怯地道:“若是恩公方便,就请为女子讨碗水喝吧?”

    王本草并未多想,说一声“好”,转身便去。那女子听见王本草进了隔壁,开始与人说话,便欲大声呼救,忽地又一转念,心道:“恩公虽然长得面目不清,但声音却真诚可亲,说的话倒不似骗人。或许这里真是狼窝,但如果恩公却是好人,我这样一声叫唤,不但会害了自己,只怕也要连累恩公被师门惩罚。”念及此处,原本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却又多了一丝踏实的温暖之感。

    正迟疑间,王本草已经端来了一碗热水,递上前道:“心烫,慢慢喝。”

    那女子言语支吾:“我……我这会儿又不渴了,恩公一路辛苦,背着我肯定出了不少汗,还是请恩公喝了吧?”

    王本草闻言一愣,心中生出一种久违的暖意。说是久违,那真是久违了。自从十年前母亲去世,就没有人再对他说过这样关心的话了。师姐虽然与自己最为亲近,但说话时总是居高临下的架势。师姐的父亲偶尔与自己说几句话,基本上都是教训的口吻。似眼前女子这般温柔体谅的话语,十年来还是第一回听见。

    王本草放下碗,问那女子:“姑娘伤在哪儿?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瞧瞧?”王本草心中并没有多少男女之妨的想法,只是长年一个人生活惯了,平日里说话不多,遇到陌生人时,难免话说不顺溜。

    那女子秀眉微蹙,心道:“这家伙果然是没安好心!之前为了逃命,伏在他背上,已是让他占了便宜,但那也勉强算是出于我自愿。可此时此地,我不过是伤了脚,他却这般主动献殷勤,这么快就暴露了他的色心贼胆,真是……”口中却道:“右脚踝,被一个贼人扫中了,疼得一下也动不了了。”

    王本草闻言,连忙移近油灯,蹲下身来去脱那女子的鞋。那女子眉头大皱,右脚在床边荡来荡去,不想让王本草抓到。王本草却没有觉察,一把抓住那女子的右脚,顺手脱去了鞋袜,双手仔细在她脚踝上摸索着,时不时还轻轻扭动一下,问:“这样疼不疼?”

    若是在白天,王本草或许能够发现那女子早已涨红的双颊和几欲喷火的双眼。但他少失怙恃,久与禽兽为伍,心思单纯赤诚,就算真看见了,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缘由。却说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一时蒙在当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不自禁“啊”地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如同一声惊雷,把王本草吓得肝胆俱颤!他没想到自己早已叮嘱过要声说话,这姑娘居然这么大声地叫。如此一叫,势必会被师姐一家发现,那自己一定会遭师门重罚,而这姑娘的性命只怕也要葬送。他虽然想不明白这姑娘为何会如此损人不利己,但他内心的愤怒却瞬间达到顶点。

    只见王本草猛地起身,对那女子怒目而视,压低声喝道:“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

    王本草这一起身,已将全身的精气神凝聚双目,气势非同可,直如一只愤怒的雄狮。昏黄摇曳的灯火里,那女子则如一只受伤的鹿,楚楚可怜。

    那女子见状,顿时花容失色,一骨碌翻身向床头爬去,双手欲拍打墙壁,口中亦大叫“救命”。王本草虽无识人之技,却有应变之能。那女子一个“救”字刚出口,王本草已冲上去一掌拍在她脑后,将她拍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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