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墨来回地在门前走动,犹豫着是否要打开门。踌躇间,想到刚刚时隙那副裹挟着淡淡愁容的神情,又于心不忍现在去质问他诓骗她腿已经康复的事情。
算了,他也只是想找个理由将自己留在他身边而已,再说了,我也又何尝不愿时时刻刻留在他身旁陪伴他。又何必那么矫情地在这个时候去质问于他。
羽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虽然这房间她来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像今晚这样百感交集的心情。凌乱的床被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幕迤逦的画面又重现在羽墨的脑海中。
时隙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低沉的嗓音,让她此刻身体里有一阵电流。
低声说道,“花羽墨,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在想了。如果还有下次,你一定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对拒绝,决不能让他吃干抹净占便宜。”
边想还边不住如捣蒜般点头暗示自己的决心。可是自己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又真的忍心拒绝他吗?自己现在连走出房质问他都不忍心,还谈什么义正言辞的拒绝。
时隙,你还真是我心里的软肋。
想到这羽墨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蒙头就睡,也不想理会这是不是自己的房间。毕竟刚刚差点就差枪走火,如果出去说不定会正面遇到他,反而更加尴尬。
反正这间房,她又不是第一次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转念,收拾自己凌乱的心,闭上眼,听着窗外雨水击落的声音,不知不觉伴着着雨敲击的节拍睡了下去。
偌大的房子里,昏黑一片,廊道的一侧橙黄的光亮隐隐绰绰从书房门缝里透出,北欧简约复古吊灯安静地悬挂在天花顶上,一室的白墙都受到了这光的洗礼泛着淡橙色的亮,颀长的身影投射在白色的纱帘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深沉而幽寂。
这沉寂的身影动了动嘟~嘟~嘟~有节奏地打破这令人有些喘不上气安静的气息,空气的分子一点点缓慢而变速地运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终于在某人一声应答中爆发,另一头的接听电话的某人仿若被怒火灼烧,心疼地伸出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
也只有遇到那个叫花羽墨的人,时隙才变得不像时隙,所有的沉稳理智,霎时灰飞烟灭。
周颐告诉时隙,就在今天下午,羽墨来找他说要知道这七年里他发生的所有。包括他的离开c他的决绝c他的狠厉c以及他被仇家报复等等,只要是她问到的,他都事无巨细全部告知。
他无奈地苦笑,“时隙,赵清都告诉她了,我没办法在继续当你的同谋,帮你在继续隐瞒下去。”
电话另一头,呆愣了几秒,她都知道了,难怪今天她看他时和往日时那样的不同,那目光仿佛要把曾经破碎的他重新再拼接起来,指尖的流淌过的余温一点一点地在熨平那一道道暗红扭曲的花纹,仿若新生出婴儿般稚嫩的肌肤,一寸寸烙进了他的心里。
他勾了勾那看似凉薄的唇,眼里的水,是那寒月下的一汪清泉,冷冽入人心肺,幽扬低沉的嗓音似弹奏着隐约愠怒的音调,“周颐,无论是谁,只要是敢中伤她的,我时隙,一个都不会放过。”
按道理来说,这次娱乐周刊事件解决起来应该很简单,就算是乡土娱乐杂志也都不会不认识a市赫赫有名的周氏集团,加上赵清代表威廉姆斯财团从中斡旋,要做到全网删帖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次的消息却不是某个媒体的第一手资料,而是一个叫揭秘者的邮箱账号通过互联网发送照片到娱乐杂志社,再由娱乐杂志爆出。虽然周颐和赵清通过公关手段让发帖和转载的杂志社纷纷删帖,但有这个家伙好像给各接受邮件的的杂志社种了病毒似的,无论帖子怎么删除,还是会出现在更媒体社交网络中。
周颐拿到了揭秘者的ip账号和他联系,威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