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低头不语,没有出声。
简瑶握了握羽墨的手,答道:“好。你们好好聊。”便走了出去。
病房里的光就这么洒落在两人身上,为彼此盖上了一层薄蒙的金雾,有种梦里的不现实感。
如若不梦里,也许两人不会有机会这般坐着。若没有这场意外,也许这曾经相互拥抱过朋友,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有在同一帧画面里的机会,更别说像这样平静的坐着。
也许这就是人生,出人意表,却又是那么地合乎情理。
羽墨开了口,“瑶瑶说,是你通知她过来的!”
“嗯我本想联系你的家人,可是他们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联系不上,我只能通知瑶瑶。”赵清回答道。
“我爸妈出国去旅游了,国内的手机暂停服务了。谢谢你。”羽墨感谢地说道。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有人在旁,心里总是会好受些。
赵清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眼羽墨,走向窗边,缓缓的吸了口气,开口道,“墨墨,这些年,你恨我吗?”
风轻托着她的发梢,光落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语气里还是那般清冷、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羽墨一怔,她还以为她会问其他的事情,比如这次事故,又比如是时隙和她再见面的事情等等。
没曾想过是这么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这些年,恨她吗?也许恨吧!毕竟你和他一起伤害了我。或也许不恨吧,感情终不能勉强,我恨她,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低头不语的羽墨,她接着开口说道,“其实,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陪他演了场戏,从始至终他爱的都是你。”
当赵清说出那句,他爱的都是你这句话时,轻笑了一声,带着无奈和嘲弄。
“你说什么”羽墨蹙着眉,声音颤抖着。
她觉得自己幻听了,赵清的话不正是自己多年以来逃避现实时肖想时隙离开她的理由吗?
赵清接着说道,“当年时隙母的妈妈突然晕厥,查出是脑瘤。而我的父亲当时a市医院的院长,我也是医院找他时无意间听到他们在讨论他母亲的病情才知道的。那时候国内医疗技术不像现在这样先进,根本没把握做这种风险的手术,只能去国外。你也知道当时时隙的条件,他根本支付不了这种程度的手术费用,更遑论是出国。可是不手术,人也许会就这样没了。”
说道这,赵清声音里有些激动,也许是因为感同身受,因为她很早的时候妈妈就离开了。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这时jack出现了,他带来了威廉姆斯财团上一任继承人的遗嘱,遗嘱要求时隙作为继承人继承威廉姆斯财团负责人的身份,而被继承人正是时隙父亲的合法妻子珍妮,上一任财团的负责人。jack说他可以让e国最好的医疗团队医治他母亲,但前提是,他必须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和他回国。为了医治母亲,他选择欺骗了你说他爱我。为了让你死心,所以我配合他导演了场负心的戏码。”
羽墨的心湖像被一颗巨石砸中一般,激荡起千涛骇浪,她没有想到师兄离开她的缘由是这样。要说比起恨赵清,其实她更恨的时隙。
可是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她身上,她会怎样。也许也会做和他作出一样的选择吧!
只是她不明白,就算要离开,要分手,也不该对她那么残忍、狠绝。
“就算是这样,他也可以和我明说,难道我会阻止他出国治疗时姨吗?”
闻言,赵清原本向着窗的身子缓缓地转了过来,她看着羽墨,淡金色的照在她的背上,影子被拉得深长。
“因为他了解你。你知道威廉姆斯财团是个什么样背景势力的家族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