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一个人连仇都不敢报,只敢跑到人家里去欺负欺负下人,这还是个男人么?”
“这哪是男人啊,这么没种。”
“我看还是进宫当太监吧。”
“哈哈哈哈。”
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韩休隐约觉得他们是在指桑骂槐,却又不知具体是什么意思,也懒得理他们,继续吃他的。
忽然,一根筷子飞了过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韩休瞪了徐涉一眼,后者却是丝毫不掩饰,手里捏着剩下的一根筷子,嘴角翘起,挑衅地与他对视。
“公子。”香儿轻声唤道。
韩休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又看了徐涉一眼,便错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默念道远大师教过的那几句佛家偈语,心境渐渐平复下来。
之前的事都忍了,眼下这点小摩擦自然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神。
不料那徐公子不知道是一大早喝大了还是怎么了,见韩休不理他,仍不肯罢休,又照着韩休的脑袋砸了一个肉包子,还对左右说笑道:“都说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本公子今天倒要看看,这话对也不对。”
韩休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怒目视之。
香儿看出那人是在故意找茬,心想公子重伤初愈,不能动武,急忙上前拉住他,道:“公子,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韩休本是怒火千丈,迎上香儿那祈求的眼神,心里一软,火气已消去一半,只得黑着脸闷闷地说了声“好”,当下叫来小二结完账,便准备下去。
走到楼梯口,一个家奴忽然追上来抓住香儿的胳膊,笑道:“小姑娘,你今天可走运了,我家公子请你过去陪他。”
香儿挣了几下,没能挣脱,心中惶恐,只能拼命往韩休身边靠。
“放开她。”韩休冷冷道。
那家奴不理他,继续嬉皮笑脸,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朝香儿的脸摸去:“我家公子说了,像姑娘这样的小美人儿,何必跟着一条狗……”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响,那家奴就见自己的手软塌塌地耷拉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身子忽然矮了半截,低头一看,原来一条腿已从中间折断了。惨嚎声响彻整座酒楼。
韩休一脚将他踹飞,撞翻了徐涉等人的饭桌。
另两名家奴抄起椅子朝韩休奔来,韩休迎上前去,左闪右躲避开二人的攻击,一拳一个,两名恶奴当即口吐鲜血,倒地呻吟不止。
这时一张桌子朝他飞来,韩休一拳将桌子砸成两半,还未站稳,徐涉已紧随而至,断魂掌迎面劈来。
韩休躲闪不及,只得硬接下这一掌。
两人对掌后,各自退了几步,又同时发动攻势。
盛怒之下,韩休全然不觉伤体不适,一味全力猛攻。那徐涉虽得血修罗亲传,但平日里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做生意赚钱上面,修炼上只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算是个半桶水,再加上九部天雷谒天然克制断魂掌,如今他已不是韩休对手。
双方拳脚相加,拆了几招,韩休瞅准空当,出拳带着霹雳雷鸣,轰在徐涉胸口。
徐涉连退数步,抵在一张饭桌上,才停稳脚步。只觉胸口刺痛,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所幸他练的功法有护体之效,加之韩休此时仍然带伤,出拳力度小了几分,因此倒也没受多么重的内伤。
徐涉已落下风,却不肯认输,叫道:“姓韩的,你敢伤我?!”
“就是打死你又如何!”
韩休喝了一声,跃至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一拳下去,送给他一个乌黑溜圆的眼圈,再一拳,鼻血直流,第三拳,一口白牙碎掉一半。
徐涉只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