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上去只有五十,此时却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几岁,精神面貌大不如前。
“韩施主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便能完全康复。”
听到此言,陆蔡二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大师疲累的样子,不太好表现得过于欣喜,只好在心里面欢呼狂喜。
陆浩然双手合十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贵寺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们定当义不容辞,全力以赴。”
住持回礼称谢。
蔡文轩则是从怀里掏出一沓早已备好的银票,双手奉上,道:“小小香火钱,不成敬意。”
既是香火钱,便受之无愧,道远大师让身旁的和尚收下了,再次道谢。
这些钱按说也不算少了,但蔡文轩觉得大师劳苦功高,这点香火钱还不够,再加上听说韩休很快就能恢复,心里欢喜,便又摘下腰间佩戴的玉珏呈上,就当图个彩头。
这次道远大师却是笑着拒绝了,道:“阿弥陀佛,本寺即将举办水陆法会,施主若是诚心礼佛,到时可来参与。”
蔡文轩收起玉珏,正觉得有些尴尬,听闻此言当即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来捧场的。”
陆浩然也表示道:“水陆法会是难得一遇的佛门盛事,自然不能错过。”
这时,穿好衣物的韩休被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来到道远大师身前,本想双手合十弯腰见礼,不想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转念一想,大师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老前辈,跪就跪了,也不亏,于是顺势拜谢道:“救命之恩,在下永生难忘。”
道远大师道:“阿弥陀佛,救死扶伤乃是天经地义,施主大可不必行此大礼,慧觉,快将施主扶起来。”
那小和尚还没来得及上去扶,蔡文轩已经抢先一步把韩休扶了起来。
“大哥,你没事就好。咱们结拜的时候可是说过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还以为要给你陪葬呢,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
……
回去路上,三人同乘马车,少不得要提到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陆浩然没怎么言语,主要是蔡文轩在讲。
“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花钱雇几个打手,打断他一条腿。反正不是我们亲手做的,他想赖也赖不到我们头上,对吧?”
陆浩然道:“你觉得他会猜不到我们头上?”
“猜到又怎样,只要死不承认,他能奈我何?”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
“又是从长计议,你能不能换个词儿。”
韩休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两人辩驳,这时忽然插话道:“我觉得二弟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什么?”蔡文轩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大哥,你是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吧,如果不是治疗及时,你就废了。”
“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蔡文轩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你的口吻,大和尚都跟你说什么了?”
韩休心想自己这个三弟还真是聪明,一猜就中,摇摇头道:“我只是想明白了,从我和徐涉结怨,一直到现在这种境地,事态不断恶化,只因为没人肯退让,再这么下去,肯定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蔡文轩看着他,不禁对他产生了钦佩之情。此等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这就是爹所说的能干大事者吧。
蔡文轩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要退让也是姓徐的退让,凭什么要他们退,摆明了吃亏啊。
“被狗咬了,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