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动静搞的这么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悄声问店老板。
店老板见法式还没开始没什么热闹可看,便开始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这里是陈家的陵园子,密密麻麻的坟头都是陈家的人。前些日子陈家人给七十多岁的陈世昌修坟,找了好几个位置都没合心意,最后看中了这陵门子外这块地。
跟陈家人一说这事,家族人反对的多,支持的少,哪有修坟地修到陵园子门口的?那不得把风水都堵死了吗?家里人商量好几次没把这事定下来。
陈世昌家二小子陈金贵急性子一个,不是嫌我修到陵园子门口吗?我把陵门往外扩一扩不就行了?
于是招来泥土匠连夜把陵园子给改了,陈家人碍于陈世昌这支人丁兴旺,敢怒不敢言,老人们一听说这事都直摇头,直喊作孽。
陵园子一改,给陈世昌修的坟框子位置也不会堵着陵门的风水了。陈金贵光明正大的开始动工。
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修坟必须要一气呵成,夜里也不能停工,晚上张着灯也得倒班继续干。
修坟的第二天,挖出的土里开始掺杂着一些腐烂木木块,大伙儿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挖到了棺材,那这坟就不能继续再修下去,这可是修坟的大忌。
陈金贵一开始觉得应该是巧合,这地面上根本没有坟头,而且还在陵园子外面,哪来的棺材。
到了傍晚挖出的木块越来越多,修坟工匠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叫来陈金贵,让他再找个看风水的先生来瞧瞧。
恰巧当天陈金贵喝了点酒,晃晃悠悠的到了修坟地,醉醺醺的说,这是他老爹看中的地界,说什么也要在这修,如果之前这位置有坟茔,说明风水早就被人看好没问题了,就算这里埋过人,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早就轮回投胎去了。
工匠们听了这话目瞪口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逻辑,但见陈金贵执意不听劝,也没办法。
修坟本来是图个吉利,但挖前人的坟算怎么着?所以工匠们抽烟的抽烟,拉呱的拉呱,谁都不肯再继续干活。
陈金贵见这架势,拾起地上的撅头就开始继续往深处挖,没挖几分钟,就听见有女人嘤嘤嗡嗡的哭泣声。
陈金贵骂道,谁家的娘们,大晚上的哭啥哩,又没死人,哭丧呢?
一旁拉呱的工匠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人拍了拍陈金贵的肩膀,指了指脚底下的土坑。
陈金贵这才反应过来,停下刨土,蹲下身子,仔细一听,这声音原来是从脚底下传出来的。纵使他胆子再大,也被这诡异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工匠们都吓得不轻,哇哇喊着就四下逃窜,陈金贵想起身跟着跑,却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手,死死把他的脚踝抓住。
跑的慢的工匠是陈金贵的表弟刘长宝,一米六的个头,长得腚大腰圆二百多斤,陈金贵阵阵哀嚎把他吓得是屁滚尿流,跑出去没多远,是实在跑不动了。
干脆找个低洼地蔽了起来,眼睛瞪大朝着那修坟地看,只见陈金贵身子一蹿一蹿的想挣脱什么,求救声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力气,变成了呻吟。
刘长宝大气不敢喘,趴在地上,缓了缓神,这怎么办,按说他和陈金贵是亲戚,应该过去救一把,但过去说不定就把命搭上,他可从来没经历过跟鬼打交道。
刘长宝把裤子上的尿拧干,陈金贵那边已经彻底没了声音,刘长宝伸长脖子试探着喊了声金贵,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那鬼也折腾累了,刘长宝起身继续往家跑,他可不能去送死,得回金贵家多叫些人,再去看陈金贵的情况。
刘长宝蹑手蹑脚刚开始走,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冰凉,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转头去看,借着修坟地的灯光隐约看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