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那时候小,说不上喜不喜欢,其实最开始有点讨厌呢,因为他总是护着他妹子卢琳,而卢琳来了之后我的待遇一落千丈。不过,他走之前,发生了一件事,之后,我觉得卢阳还不错。”红棉说着,面上露出一抹红晕,“他救过我的命。不过这事情说来就话长了。不说了,还是说案子。”
塔娜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好吧,说案子。”
红棉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塔娜,你们家昨晚演得什么戏来着?”
“啊——啊?”塔娜有点接不上思路。大风也没回过神来。
“我说你们家昨晚演的什么戏?”红棉又大声说了一遍。
“哦。《三英战吕布》,我爹最爱看这出,可我不喜欢。”塔娜回答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那你确定听戏班人说今晚本来还是要演《三英战吕布》?”红棉又问。
“嗯,我昨晚的确是听戏班里一个小哥说的,而且不光是一个,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不过刚才班主不是说今晚演《调风月》吗?戏班临时更换戏单是很正常的事情。”塔娜揪着自己的发辫回答道,一边同一旁默不作声的大风交换了各自不解的表情。
“我们吃完饭再去一趟戏班,我有个想法需要验证一下。”红棉说道。
“说来听听。”塔娜问。
红棉严肃地说道:“我觉得更换戏单这件事有点疑点。孙小姐不是生病了吗?这这《调风月》可是个女旦剧目,我瞧那些男人一个个都好好的,干嘛非要换戏呢?这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我们得回去问问。”红棉示意大家快些吃饭,塔娜听红棉这么一说,觉得的确是个问题,顿时兴奋起来,也像喝了鸡血似的大口吃起饭来。
大风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吃饭,他心里头反复浮现刚才那孙玉燕小姐的眼神,心里很是烦躁。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又出现在齐家班。
这次杀个回马枪,红棉发现齐大路齐班主的看似冷静地面皮之下透着慌张和无措。
“班主,我们上午有些事情没有问,所以折回来,多有打扰,不会妨碍你们吧?”红棉冲着齐大路抱了个拳。
“哪里哪里,来人,快上茶。”齐大路回礼冲手下喊道。
“不必了。”红棉开门见山道,“我们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查看一下你们的行头。不知是否方便。”红棉直截了当的说道,塔娜扭头看了看她,有些不解,“行头?”
红棉点点头,没有解释,“对,行头。”说罢往四周环顾,不经意间看到二楼一间屋子的窗户半开,有个女子站在窗内朝自己这边看,正是那孙玉燕小姐,美人倚楼看着倒是十分动人。很快那人的窗子便被合上了。
“看什么呢?”一旁的大风顺着红棉的目光瞧过去,什么也没看出来,一头雾水。大风在一旁沉默不语。
“齐班主,请带路吧。”塔娜发话了。
齐班主虽然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却也推诿不得,脸色很难看,径自朝一个方向走去,三人跟着过去了。周围几个戏班里的人也露出慌张神色,红棉和塔娜互相使了个眼神,这事情怕是有眉目了。
齐班主把几人领到了一间屋子里,里头乱七八糟地陈放着很多箱子,有几个箱子开着盖子,里头多是些演戏用的行头。这齐家班能演市面上大部分流行的剧本,自然行头置办地也比较齐全。这梨园中的规矩可不少,比如宫调不能乱改,戏词需要考究,哪出戏用哪些行头也多是固定的,尤其像齐家班这样已有些名气的班底,更是处处都要比草台班子透着专业精神。
“塔娜小姐,这边是我们陈放行头的地方。不知小姐要如何查看,查看些什么。”齐大路问道。
红棉径自走了过去,顺手打开了一口大箱子,只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