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在身后,然后紧张的观察了下四周。“爹爹你放心吧,那些狗腿子走了我才出来的。”陈文生不以为意。
陈多福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的话,仍旧小心翼翼的打量完周遭,然后才回头身一把摸住自家孩子的脑袋说道:“小心点没错的,路上有没磕着?”他一脸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没事呢,爹爹,今天我给你带了点盐巴和饼子。”陈文生献宝一样的把背篓递过去。
“乖,没白疼你。”陈多福将背篓甩在自己肩上,然后一手拉着儿子走向自己跟村民在山中的隐居点。等这两父子走远后,从树丛里探出几个人头,相互示意了下,然后又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一路走。
陈多福带着孩子走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后,只见里面已经有七八个汉子在那等着,见陈文生进来了,都很高兴。山中没法弄盐,可人不吃盐浑身都没力气,所有看见陈文生带了盐巴进来,大伙都很高兴。
几个人高兴的迎了上去,陈多福将盐巴取出,然后又要分那几张薄饼,却被众人拦住了,直说这个陈娘子给你做的,就不蹭这份吃食了。
这些人都是交不起衙门的苛捐杂税才跑到山上来的,本县本乡的那些差役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多少顾忌一点乡亲脸面,实在拿不出钱也不会立刻抓人去带枷,多少会宽容一点。只是最近从京畿新下来一些流氓钦差,这帮畜生祸害起人就肆无忌惮了,只要不给钱就当场拖人走,单石牌村就被带了十几个汉子走了。
剩下的村民没办法,只得将男主人藏到山上去,留下妇孺在家支撑,这帮畜生抓不到正主只得作罢。大伙靠这招好歹能拖延点时间去筹措银钱,要是人被带走了,可就真没什么招了。
大伙就着盐巴薄饼造了一顿饭,边吃边骂这世道、骂昏君、骂妖妃、骂狗官,正骂得起劲的时候,山洞外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你们这些刁民,全部要砍脑袋。”
说完就从外面走进了五个大汉,为首的一个白脸中年汉子甚至还有修为在身,村民大惊,原来这帮人就是从京畿下来的流氓钦差。
“以为躲在山上我就抓不到你们了吗?”汉子阴笑道,然后一抬手,身后的几个大汉就冲了出去,挥舞手中铁尺铁链疯狂砸向村民。
村民手无寸铁,顿时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流满地。陈多福张开怀抱死命的护住自己的儿子,用背部硬扛着官差的殴打。一个持铁链的官差见他这个样子,满脸狞笑的扯开他,一链子抽向陈文生。
“让你小子跑那么快,害老子上次没追到。”他气恼陈文生人小鬼精,连追了两次才追到他的踪迹,害的大人要亲自出马,让自己丢了面子。
陈文生只是个七岁孩童,如何能扛住成年人含怒之下的一击,顿时被铁链砸的头破血流,当场昏厥过去。
“文生!”陈多福见孩子倒地,急忙冲过去将孩子扶起,却见孩子已经毫无意识,只留有微微呼吸。
“老子跟你拼了!”陈多福放下孩子疯了一样冲向官差,然而还没冲过去就被一顿铁尺铁链拦住乱打。
“给我狠狠打!”那为首的汉子看的哈哈大笑,一边给自己手下鼓劲。“这帮刁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爷是好糊弄的吗?”他恨恨的说。
这帮刁民,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老子就不管什么不抓妇孺的臭规矩了,直接把欠钱的一家老小有多少抓多少,就不怕你们这些人肯丢下家人不管。
妈的,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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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一辆加长型的马车正行走在锦琉国的官道上,车把式的位置坐着一个黑衣劲服的年轻人,正是聂力,而在车厢里面则塞着救回来的十几只小狐兽。